物便一起回家。”夙歌低頭吻了下她的額頭。
凌卓被他所說的回家心中也激動不已,她有家了,屬於她和夙歌的家,他準備和她一起過日子的家。
“我好想一直這樣,有家可以回,有人陪我一起吃飯說笑聊天。不用再自己一個人對著一桌子菜發呆。”凌卓覺得自己不自覺便有些貪心。
“好,那便一直這樣,永遠這樣。”夙歌揚起唇角,他也想這樣潛移默化的讓帝王看到他們在一起也不礙於社稷,繼而寬心的放手。
夙歌將凌卓送至雲裳羽衣時,潘非魚正巧也來尋明月。
他今日剛接到任職文書,乃是被分配到了禮部的祠部任命為員外郎。
對於這個任命凌卓也是一早與皇伊賢商議過的,如今學坊改制隨時都準備就緒但還未推行實施,朝中需要一位這樣出自學坊,對學坊瞭解頗深的官員協調和處理學坊與朝堂的溝通,畢竟學坊很多款項和事宜也需要朝中支援。
潘非魚本人對這個任命倒是很滿意,在準備春闈之前便在學坊中協助程容若進行梳理學坊規章制度,如今還能繼續參與此等百年大計,自是志得意滿。
而他在拔得頭籌得了這皇朝第一個狀元公的時候,第二天便去西貝家提親,如今西貝家接了他的合婚庚帖,如今便是要到了定親的時候。
見著凌卓和夙歌二人騎馬前來,遠遠的便揮手:“可算等到你們了。城門上匆匆一見,竟都沒了訊息。”
“還不是因為要安排朝中事宜如今才得了空閒。你這狀元公倒是挺清閒,今日沒去禮部報道嗎?”凌卓對他的安排自是清楚。
“這不剛從禮部回來嘛。”潘非魚繼而又撇嘴:“說起來殿下好生偏心,竟然讓鳳無雙直接進了內閣,你倒是真的不計前嫌。”
夙歌勒住馬,凌卓從馬上跳下來,看著潘非魚笑著道:“我就知道你會如此說。那日叫無雙進宮想問問她打算去哪裡,她說想去學坊。我想學坊沒有實權官職反倒白瞎了她考中探花,又想著內閣大臣那群老油條用著不順手,讓她探花娘子去內閣主要做專屬我的內閣幕僚也不錯。日後你們少不了一起共事,你可要多提點她。”
“殿下可真是看得起我,讓我一個禮部員外郎去提點內閣幕僚,我怕不是嫌活得太舒服了。”
“內閣不能凌駕六部,雖然如今權力大了點略有過線,但日後會逐漸規範的。”凌卓說完回頭看了眼夙歌,剛想起來某人祖父可是內閣首輔,不免有點不好意思。
夙歌倒是無所謂,朝中之事,在其位謀其政,夙家歷來忠君愛國,帝王想收權,夙家必然不會貪戀權勢和帝王對著幹。
不過他選擇上交兵權時,左相倒是十分不捨夙家軍,有過阻止的意思,但他知道這是大勢所趨,勸過祖父後,祖父才沒有過多阻攔。
“阿卓且在這裡等我從軍營回來再來接你。”夙歌看著凌卓依依不捨。
“你且去吧,這裡我熟。”凌卓笑眯眯的和夙歌擺擺手。
夙歌看了潘非魚一眼:“改日再聚。”
“嗯,改日。”兩人抱拳一禮後,夙歌調轉馬頭向著城南而去。
待他身影消失在街角,潘非魚方湊到凌卓身邊小聲問:“今日我去禮部,整個禮部上下忙得一團糟,聽說你大婚日子一下子提前大半年,把禮部整的措手不及。陛下這是怎麼了?忽然就改了日子。”
想起那位高高在上卻性子溫潤如玉的陛下,不應該是這樣會把這樣大事改來改去的人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