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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6部分

我獻上來;認為必須回去跟主家商議的。那就算了吧——戰事不可拖延,我還真等你們不起。

說完這些話,便即起身送客。諸葛亮最後幫他把海圖全都從無數貪婪的目光中收回來——海圖畫得很詳細,就算真有過目不望之能,就這麼一小會兒,誰誰都記不清的。孔明簡潔明瞭地告訴眾商賈,說這些圖都刻版印製了好多份兒,明日一早,我便在宅前等著你們來獻圖,獻一張圖,便發一份圖,早獻早得,不獻不得。

結果第二天一大早,十一名船主就全都到了,人手一份圖樣,還按照諸葛亮的要求,附帶上一名熟悉吳、會沿岸水文狀況的老船工,紛紛換走了是勳印製的海圖。諸葛亮倒不怕他們使壞,大戰在即,若因獻假圖而導致大軍失利,別說將獻圖人當場斬殺了,就連他們背後的主家也討不得好。哪怕背後是二千石呢,是勳稟明曹操,都可能將其滿門抄斬!

再等兩日,邵壹也把郡府中所存相關吳、會二郡情況的資料,以及曹操直接遞送廣陵,以交給是勳的一批檔案給送了過來,於是在是勳的安排下,諸葛亮、郭淮等人不眠不休地連忙了三天,不但重新繪製了二郡的海圖,並且還制定了攻略鄞、鄮的詳細計劃書。

計劃書這種東西,乃是勳之“首創”,按照他的說法:“強識未如禿筆。”換成後世的俗話,那就是“好記性不如爛筆頭”。諸葛亮對此深以為然,他雖然尚未養成原本歷史上那般謹慎而自傲的性格,但相關特性是早就融入血脈中的,無論統籌民事還是行軍佈陣,都狠摳細節,力求穩妥不失。這年月作戰本沒有什麼完善的計劃性,往往主將聚眾商議,或者自己拍腦門兒靈光一閃,然後即口頭分派任務,傳達環節中很容易就產生錯訛。是勳卻要求先制定詳細的計劃書,再析分成各部門應當完成的工作,逐一下發,或成或敗,事後都按照計劃書上所說的來施以獎懲。

——遵令而行,若敗則未必為過;違令而行,非大勝不足抵罪也。

一連忙活了三天,諸葛亮、郭淮二人繼在途中暈船後,又都再次瘦了一圈兒,瞧得是勳都不禁有些心疼。然而兵貴神速,絲毫也延挨不得,也只好辛苦這兩名弟子啦。

計劃完善以後,是勳即分派部署,打算親自領兵南下攻略鄞、鄮二縣了。

是勳此番南下,喊出的口號是“騷擾吳會”,但問題仔細按查地圖之後,卻發現吳郡無可騷擾——因為沒有合適的地方登陸。這年月上海還沉在海里呢,吳郡唯一的對外港口只有丹徒,但那是江港而非海港,幽州艦隊足可在大洋上縱橫來去,但若開進長江水道,被東吳水師捏滅那也是分分鐘的事情。而且吳郡為孫權真正腹心之地,他本人所居的吳縣距離海邊也不過一百餘里的距離,況且還有松江與東海相通,派軍抵敵可朝發而夕至也。是勳要是在敢在吳郡沿海登陸,就他那幾千兵馬,孫家隨便派個二流將領(比方說凌操)出來,就能給他蹉踏嘍。

當然也不可能不登陸,光跟海面上轉悠。先不提這年月沒有大炮,海面艦艇很難威脅到陸上的防禦設施,吳郡沿海二縣——婁縣和海鹽——皆非大邑。居於海邊靠打漁為生的漁民那就更少。就算幽州艦隊撞翻十幾條漁船。射死幾十個漁民,孫權真會感覺肉痛嗎?

這年月既沒有海權意識,各政權必須得自海洋的利益也少得可憐,所以哪怕幽州艦隊見天兒跟孫權身邊轉悠,再敲鑼打鼓搞得莫大聲勢,只要不登岸,孫權照樣能吃吃,能睡睡。純當你在放屁——還不是臭屁。

是勳倒是有機會把沿海的鹽場所全都搗毀嘍,那或許還能對東吳的經濟產生一定影響,問題手底下就這麼點兒人,又不敢大張旗鼓地登岸,幾百上千裡的鹽場,那得搗到哪輩子去啊!

所以他不敢進入長江水道去騷擾丹徒,也不敢進入後世的杭州灣,去攻錢唐——錢唐因浙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