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尷尬夾雜著委屈,沒有比這更令人窘迫的場面了,我用紙巾捂著臉,恨不得找個地洞把自己塞進去。
但他不問一句,卻忽然將身子前傾,我察覺到有一雙溫暖的手覆上了我的頭髮,帶著試探的、小心翼翼的觸碰,安慰地輕撫了兩下,“不要緊,想哭就哭出來。”
我聽了這句話,最後一絲理智也崩斷了,伏在沈冽的肩膀上,眼淚壓抑卻洶湧地流著。
大概是哭了好一會兒,把沈冽肩膀上一塊都哭溼了眼淚才收住,我退開的時候愈發臊得慌。今天這一哭徹底把我這張老臉丟光了,好不容易在學生面前建立起的那點兒成熟知性形象全沒了。
但沈冽似乎並沒有打算把這當成我的小辮子揪住不放,他甚至沒有表現出任何的異樣,只是指著還剩一半的蛋糕說道:“把這個吃掉吧。”
最後一塊蛋糕也入了口,蛋糕盒子上只剩下了些殘存的戚風麵包屑,小小的蛋糕我倆卻吃得很滿足。
末了,沈冽收拾著桌上狼藉的時候,忽然道了一句:“明天是你的生日吧?”
我微微一怔,“你怎麼知道?”
沈冽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卻從包裡摸索出幾張精美的明信片,“既然你送了我生日禮物,我也有東西送你。”
我好奇地拿過明信片來翻看,卻發現明信片上一片空白,甚至連生日快樂之類的祝福語都沒寫。我不明所以地看向沈冽,還沒等我發問呢,沈冽卻示意我坐在座位上不要動。
“你坐在那裡稍等一下,生日禮物很快就好。”沈冽趁著說話的功夫,從包裡地翻出一支中性筆,在明信片背面的空白上飛快地寫寫畫畫。過了十分鐘後,他手上的幾張明信片全部都製作好,將它們捧到了我的面前。
“你這做的都是什麼呀。”我邊說邊翻看著,這才發現原來他在每張明信片的背後都畫了一張q版漫畫。漫畫中的主人公或跑或跳,或鼓著腮幫子賣萌,或對著窗戶發呆,活潑可愛。我看著主人公的披肩長髮,大大的眼睛,忍不住向沈冽求證道:“你畫的這個,是我?”
沈冽一臉理所當然:“不然還有誰?”
我小心地吹乾了墨,開心地收起了這套獨一無二的明信片,“謝謝你的禮物,我很喜歡。”沒想到我提前收到的生日禮物,竟然是這樣一份充滿創意的私人訂製,這種待遇也只有身為美術圈人士才能享有了。正當我心滿意足地準備收起來好生珍藏的時候,卻被沈冽按住了手。
我疑惑地看他,卻見沈冽皺了皺眉,不悅地道:“你知道這卡片是用來做什麼的嗎?”
我知道他這麼問肯定有蹊蹺,但因實在想不出別的答案,只好試探性地回答道:“是用來收藏的?”
聽到我的回答後,沈冽擺出一副“果然你不知道明信片用途”的表情,將卡片在我面前依次排開。他指著卡片的左上角,“這裡有一行小字寫著許願券。”說著,他又指著卡片的右下角,“這裡標註著使用的次數是三次。”
“啊,原來是這樣!”我剛才只顧著看漫畫了,竟沒發現卡片中隱藏的玄機。我再次將明信片翻閱了一遍,只見上面寫著“許願券,限三次使用”、“約飯券,可無限迴圈使用”、“吐槽券,限五次使用”、“原諒券,限一次使用”等等內容。
我興致勃勃地把玩著這些使用券,就像發現了新大陸:“最近你們年輕人都喜歡這麼玩兒嗎?挺有意思的。”說著我從中抽出了一張限三次使用的許願券,舉著向沈冽問道:“這個許願券的許可權是什麼樣的?無論我許什麼願望都可以滿足嗎?比如說想要一個birthdaykiss這樣的?”
☆、第六十九章 前途晦明
說完這句話後,我懷著緊張的心情,謹慎而又惴惴地看向沈冽。
明知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