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几天,你惹是生非的本事倒是見長了!”大廳裡,三叔公板著老臉冷哼一聲,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不待見陶沫,可如果真的不喜歡陶沫,又怎麼會坐在大廳等了這麼久。
“爸,這就是陶沫?”坐在輪椅上,陶野笑著看向跟在陶靖之後面一起進來的陶沫,從叔公口中知道了陶沫的事情之後,陶野一直好奇陶沫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能將陶家分家那邊攪和的雞犬不寧。
陶野在想象裡以為會見到一個熱情爽朗,甚至性子有點潑辣的姑娘,可是這一見陶野卻發現自己錯的離譜,陶沫看起來有些的清瘦,簡單的衣著,頭髮紮了個馬尾辮,微微有點長的劉海遮擋下一張巴掌大的臉,膚色是略帶營養不良的微黃,乍一看,完全是一個安靜而斯文的小姑娘。
可是陶沫卻有一雙清澈見底的靈動雙眼,此刻莞爾微笑時,整個人的氣息瞬間就改變了,居移氣、養移體,若不是這過於樸素的衣著,這絕對是豪門世家走出來的千金名媛,那份氣度涵養根本不是小門小戶裡的姑娘能擁有的。
陶沫也知道陶靖之這個家主唯一的兒子陶野雙腿曾經因為意外殘廢了,此時見到坐在輪椅上和自己打招呼的陶野,完全不見一點的頹廢和晦暗,年輕而英俊的臉龐上笑容熱情明朗,看向自己的眼神也很是溫暖,透露著一個兄長對妹妹的寵溺和喜歡。
“哥哥,你好,我是陶沫。”或許是因為血緣關係,或許是因為看對眼,陶沫發現自己對陶野有種親切的好感。
“既然認識了也好,阿野一會你給陶沫介紹一下家裡的情況。”看得出這兄妹兩人算是一見如故,陶靖之也心情愉悅的笑了起來,在回潭江市的路上,陶靖之已經開始考慮如何和董大師那邊接觸,接受西南藥材基地的諸多事情。
“哥,如果不介意的話,我給你把個脈。”陶沫向著陶野走了過來,既然決定當一家人了,看著腿上搭著毯子坐在輪椅上的陶野,陶沫面色有些的沉重,陶野看起來病不太好。
從陶野出事之後,為了他的一雙腿,陶靖之可謂用盡了辦法,甚至落下老臉去求那些名醫,可惜一次一次的診斷結果都是失望的,陶野的雙腿因為被凍的時間太久,骨頭和肌肉都被嚴重凍傷之外,更重要的是雙腿的神經都被凍死了。
人體內的神經系統繁雜,若是一條兩條傷了,或許還可以醫治,一雙腿的腿部神經不論大小都被凍死了,除非有肢體復生技術,否則根本無法治癒。
或許是經歷過太多太多的失望,陶靖之此時並不抱有什麼希望,即使他知道陶沫被季老爺子收為了徒弟,但是陶沫是一片好心,陶靖之也不會阻止。
陶野也是如此,笑著將右手伸了過去,“我這腿已經殘廢了六年了,當初因為極寒導致腿部神經全部凍死,已經沒有治癒的可能性了。”
陶沫一開始就注意到了陶野面色易於常人的蒼白,手指搭上陶野的脈搏,陶沫眉頭倏地一皺,很多人都是寒性體質,但是大多說並不嚴重,一般注意飲食,或者輔以溫性的藥物也可以調理過來。
但是陶野的身體卻比一般人嚴重了數十倍都不止,陶野手腕一片冰冷,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摸到了冰塊,陶野這年輕,按理說火力正壯,一般老年人的手腳都不可能這麼冰冷,更何況屋子裡暖氣還是足足的。
隨著診脈,陶沫表情也愈加的凝重,脈息時有時無的薄弱,供血不足導致血液流動過於緩慢,會間歇性的引起頭痛和心臟血管收縮的劇痛。
更讓陶沫吃驚的是陶野體內殘留著大量的寒氣,且不說大冬天氣溫低帶來的痛苦,只怕就是三伏天高溫,陶野也要承受體內寒氣帶來的折磨。
三伏天外面氣溫高,可是因為體內寒氣淤積,這外熱內冷兩種折磨,陶野竟然承受了足足六年,此時神色一片坦然平靜,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