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說我也要跟過去,你放心,我已經在潭江市買了房子了,而且我聽陶沫那丫頭說你廚藝好,尤其喜歡做糕點,我也給你盤了個店,已經在裝修了,等去了潭江市之後,你跟著大師傅後面再學學,小念,不管陶野對你如何,女孩子都要學著獨立,爸爸不需要你賺多少錢,但是你也有一份工作。”
聽到沈豫倫為自己考慮了這麼多,齊思念眼睛也好了,原來這就是有爸爸的感覺,“我知道了,我會向沫沫和盧姐學習的。”
聽到這話,沈豫倫不由笑了起來,這個傻丫頭啊,就算她再學兩輩子也學不了那兩個丫頭,不管是陶沫還是盧輕雪,那都是能打十幾個二十個男人的練家子,而且這兩人心思極深,不過好在心性都不錯,陶沫身上更透露出一股懸壺濟世的醫德,盧輕雪看起來更為的複雜,不過目前表現出來的都是善意的一面。
陶沫用銀針活絡著沈豫倫的腿部穴位,又用精神力滋養了他當年受了重創的腿骨,這才離開了房間,剛回到客廳便看見操權和屈子文臉色複雜的坐在沙發上,“怎麼了?”
“黃源禮的案子明天就石溪市法院就公開審判了。”操權沉聲開口,黝黑的臉龐上滿是愧疚之色,若不是自己這些年疏忽大意,但凡自己去找了大哥的下落,就不會害的他被黃家迫害這麼多年。
“小權,事情都過去了,更何況能看到黃源禮鋃鐺入獄,我已經沒有怨恨了。”屈子文眼中的鬱色幾乎要消失殆盡了,他性格里雖然帶著一股子豪爽的俠氣,可是卻也是睚眥必報的人,親眼看到當年害自己的仇人得到了應有的報應,即使是死,屈子文也無怨無悔。
這種案子都不會公開審理,但是隻要有關係,自然可以去法庭旁聽,陶沫看向眼中依舊殘留著最後一絲恨意的屈子文,“那行,明天一早我們陪屈大哥去一趟法院。”
第二天一大早,陶沫和屈子文坐在後座上,盧輕雪坐在副駕駛位置上,操權開著車一行四人直奔法院而去。
下了車,七月的日頭火辣辣的曬人,屈子文抬頭看了一眼明亮刺眼的陽光,曾經有多少個夜晚,他以為自己這輩子會死在某個陰暗的角落,只能等下輩子再報仇了,可是人生的際遇就是如此難以捉摸。
當年大學畢業時意氣風發的自己,擁有了封瑤的愛情,他也和所有的年輕人一樣,憧憬著會有一份成功的事業,然後照顧好妻子,日後疼愛屬於他們愛情結晶的孩子,可是夢破滅的太快,右腎被摘除之後就是長達數十年的痛苦噩夢。
如今,屈子文看了一眼法庭大門樓上的紅色國徽,視線不由的模糊起來,果真是天理昭昭,他的身體在一點一點的康復痊癒,他的仇人手戴鐐銬鋃鐺入獄,一切的噩夢都已經遠去了。
“屈大哥,我們先進去吧。”陶沫自然明白屈子文此時的心情,不過他相信等看到黃源禮被審判之後,屈大哥必定會徹底放下最後一絲仇恨,從此展翅高飛,不再被過去所困住。
因為操權去停車了,盧輕雪也跟著過去了,所以陶沫和屈子文就先向著審判庭這邊走了過去,忽然,幾道身影攔了過來。
“學長……”封瑤剛一開口就哭了起來,這幾天因為黃源禮被雙規,封瑤沒少流淚,這會眼睛已經紅腫了,而且神色極其的疲憊,身上也沒有了那種貴婦的優雅,皺巴巴的衣服,微微凌亂的頭髮,這幾天的碰壁,讓封瑤終於見識到了現實的殘酷,所以她更加無法想象如果黃源禮真的被抓了坐牢了,自己要怎麼辦?
人走茶涼,可是這還沒有審判呢,封家的人根本不管,黃家這邊也放棄了,而以前老公的那些朋友一個一個都避而不見,封瑤哭的眼睛都要嚇了,巨大的恐懼籠罩下來,封瑤已經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這會看到屈子文,再想到之前龍武的指點,封瑤就像看見最後一點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