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二王子宴龍走到山坡上,宴龍看到黑壓壓的人群,嘆道:
“這個西陵公子真是個人物!”
雲州城主笑著說:“屬下也是這麼想,所以聽聞殿下路過,特意請殿下來。”
“哦?”
“屬下琢磨著,若殿下能把西陵公子收歸到帳下,應該對殿下的聲望很有幫助。”少昊在百姓中很受愛戴,宴龍很需要能有助於他聲望的左膀右臂。
宴龍點點頭,城主又說:“他的姓氏是西陵,說不準是西陵世家的子弟,這幾千年來,西陵家子弟凋零,沒有什麼作為,不過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雖然沒落了,可他家與其他三世家都有姻親關係,仍然是不小的助力。”
宴龍淡淡一笑,“我去會會這位西陵公子。”
城主剛要命屬下開路,宴龍斥道:“這麼多人在看病,別打擾了他們,我自己過去就行了。”
“是,屬下慮事不周。”
宴龍一路慢行,邊走邊留心聽周圍人對西陵公子的議論。他衣著華貴,品貌出眾,人群自然而然的給他讓開了路。
西陵公子看著年紀不大,一身青衣,端坐於榕樹下,容貌平凡,可神色恬淡,舉止溫和,令人一見就心生好感。
西陵公子抬頭看到宴龍,愣了一愣,宴龍貴為高辛的二王子,宮中醫師眾多,顯然不是找他看病。
宴龍向他微欠了身子,笑著施禮。
西陵公子也欠了欠身子,向他回禮,可回過禮後,就沒有再理會他,只專心接待病人。
直到天色黑透,人群不得不散時,西陵公子才停止看病,
宴龍也是好耐心,一直在旁邊靜靜等候,看人群散了,他才上前說話,“在下姓常,非常敬佩公子高義,想請公子飲幾杯酒,閒聊幾句江湖散事。”
西陵公子客氣的推辭,“勞累了一天,明天還要出診,今日需早點休息。”
宴龍十分謙遜有禮,並不勉強,“那我等公子義診完再來邀約公子。”
連著三日,宴龍都是早早來,等候在一旁,不但不打擾西陵公子,反倒幫著做了很多事情,比如他組織人把病人分門別類,什麼病就交給擅長看什麼病的醫者,經過他的有效組織後,效率大大提高了。
三日後,義診結束,宴龍又來邀請西陵公子,“今天晚上是高辛的放燈節,在下特意備了一點酒菜,希望公子能大駕光臨,同賞河燈。”
西陵公子未答話,旁邊幾個來幫忙的醫者對宴龍很有好感,不停的鼓動,“公子去吧,勞累了幾天,也該休息一下。”
盛情難卻,西陵公子只能答應了宴龍。
宴龍帶著西陵公子上了一艘非常精緻的畫舫,畫舫上服侍的人都是妙齡少女,就連那乘船的船孃也容貌姣好,體態動人。備置的小菜十分可心,桂花圓子釀,松鼠魚,碧海明月湯……
明眸皓齒的少女穿著南方的輕紗裙,用南人特殊的軟語嬌聲把菜名一道道報出,別有一番情趣。
西陵公子笑贊:“果然是未到南地不知何為風流。”其實心中戒備,食不知味。
宴龍越客氣,他越緊張。本來他對宴龍一無所知,可因為雲桑和諾奈,對宴龍和少昊之間的地位爭鬥瞭解了點滴,知道宴龍絕不是好相與的人物。
看著眼前的碧波盪漾,西陵不禁想起相逢於水邊的雲桑和諾奈,也不知道她們究竟怎麼樣了。她曾寫信問雲桑要不要她去高辛代為探望諾奈。雲桑來信說,現在局勢複雜,實在無心他念。阿珩明白雲桑已有所指,帝位交接時,一不小心就會爆發大亂,雲桑既要照顧病重的炎帝,又要輔助柔弱的榆罔,只怕“心力交瘁”四個字都不足以形容她的心情。
宴龍看西陵公子神情緊張,心神恍惚,取出梧桐琴,笑道:“公子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