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呵呵,外公,您說他會不知情嗎?”
盧中植正認真聽他說話,突然被他一聲“外公”喊的愣了半響急聲道:“智兒,你剛才喚我什麼?”
“外公,我正在問您話。”
盧老爺子一張佈滿皺褶的臉上頓時露出明顯的笑意,“嗯,外公正聽著,你問那混蛋是否知情——智兒,你是沒見過他,連老頭子我都偶爾會被他晃點過去,那人,可是精得很呢。”
已於已經看出來,因為盧老爺子的立場夠堅定,盧智雖堅持暫不認祖歸宗,可嘴上卻也沒在想著氣這老頭子。
她又側目打量了盧氏的表情,見她雖皺著眉,神色卻沒有任何不妥之處,才算放下心來。
“對,就是因為他的精明,我越發才想不透,在那小妾之死的事件中,他究竟是個什麼樣的立場,為何要設計讓我們母子離家,難道他就不怕您知情之後,找他算賬嗎?”
盧中植雙目一眯,有幾分得意道:“孩子,你是不知,當年老夫的確沒讓他好過,饒是他比猴子還精,終是被我擺了一道。”
遺玉忍不住插嘴道:“外公,您怎麼擺了他一道啊?”
見她也出聲喊了“外公”,盧中植頓時哈哈一笑,“玉兒,你來京也有近一個月的功夫,可是聽說外人怎麼傳那姓房的?”
遺玉想了一想,才介面道:“都說他是當年安王餘黨。”話一說完,她腦中便閃過一道念頭,隨即臉色古怪的看著盧中植。
盧老爺子聽了她的話,笑容更大,“什麼餘黨不餘黨的,不用說這麼好聽,那小子現下在多數人心裡,就是一個變節小人罷了。”
“哼,在知道你們的事情後,老夫為了大事足足忍了他四年,陛下即位後,本打算替他正名,可老夫搶在前頭面了聖,再辭官遠走之前,又給陛下出個不大不小的主意。”
話到這裡頓住,盧中植伸手取了茶杯準備潤喉,盧智十指輕叩案面,在盧老爺子解釋之前先開了口,“若是一個安王餘黨,皇上也能不計前嫌的任用,並許他高官厚祿,如後誰能不讚皇上仁慈愛才之名,民心如何不攏。:”
盧老爺子剛嚥下一口茶,聽了他的話,頓時露出一副欣慰的表情,扭頭看向盧氏道:“嵐娘啊,爹真沒想到,你這直腦袋瓜子,也能養出這麼個精明的兒子。”
盧氏正認真聽著兩人講話,被她爹這麼一打趣,又氣又笑道:“是,他是不像我這般直筋,這孩子的腦袋瓜子似了您的,盡是些彎彎道道,您是老狐狸,我這兒子就是個小狐狸。”:
遺玉輕笑出聲,盧中植的神色卻頗帶些得意。這兩句說笑下來,屋裡已經沒了剛才那種沉悶的氣氛。
“智兒,你猜得對,外公當時急著繼續尋你們去,離京之前,便跑到陛下跟前如此這般出了這主意,陛下雖面上為難,可你外公到底是做過五年的太子太保,怎麼會不明聖意,哈,也不知道陛下是怎麼同那姓房的說的,果然日後都沒有再提正名之事,那姓房的,恐怕只能一輩子當個變節的小人。”
抑鬱眼神微動,又想起剛才馬車上,盧智的“忠臣”一說,那房玄齡,不敢對妻子對兒子是怎麼狠心絕情,但的確是個大大的忠臣。
“難怪……外公,娘,小玉,不瞞你們說,我入京頭一年便已經探查到了那人當年恐是假投安王,卻不知協助皇上在境外圍剿叛軍的,其實是外公您。剛才在車上孫兒也不知您現今態度,因此多有得罪,望您勿怪。”說到最後一句,盧智神色已是帶上了對長輩的恭敬之意。
盧老爺子在當年知情之後,因一顆忠心,雖沒有立刻為他們母子討回公道,卻也在之後捨棄了功名利祿,苦尋了他們十幾年,他的所作所為按說是足以讓盧智打消對他的大部分怨恨。
盧中植道,“智兒,的確是外公當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