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句就讓人都退下了。
盧中植對盧智道:“好了,這會兒你有什麼話完全可以放心大膽的說。”
“嗯。”盧智對他一點頭,而後看向遺玉,表情很是嚴肅,“小玉,你跟大哥說,你是不是已經知道那個人是誰了?|
”
遺玉正捧著手中的香茗輕輕嗅著,被他這麼突然一問,知道他問的是他們那個爹,略一猶豫便答道:“沐沐那次我去茶會,見著那人的女兒,先前同娘在長安見過,認得人,因此便猜到了。”
她之前沒同盧智說清楚,也不過是想少讓他心煩,這會兒雖不清楚他是怎麼知道的,但還是解釋了一遍。
坐在她身邊的盧氏聽了,扭頭用著略帶複雜的眼神看著她,“你都知道了?”
“嗯,”
“你、你可是——”不論盧氏打算說些什麼,遺玉都出聲打斷了她。
“娘,”她將茶杯放下,伸過手去扶上盧氏放在扶手上的手背,“我是您的女兒,我只曉得我娘,有哥哥們,,別的都不在我心上。”
盧氏眼眶一紅,反拉過她的小手輕輕的拍了拍,兩人正是溫情時候,盧中植卻不滿了,什麼叫只知道有娘和哥哥們,這不是明擺著沒把他放在眼裡麼,一時間,盧老爺子有些眼紅的看著母女緊握的雙手。
“既然已經知道,那等下大哥要的說話,你也可以聽了,”盧智目光一向盧中植,“當年之事,不論你是否有苦衷,我現下都不會將我們一家子的安全交付給你,我身上尚且揹負人命這是不爭的事實,若是此事不查清楚,在我沒能力保護家人之前,我決不會讓人知道我們母子原本的身份。”
盧中植皺眉道:“可是事情已經過去了十三年,根本就無從查起。”
盧智淡淡一笑,陳述道:“和尚和廟都沒跑,雖難查卻也不是毫無頭緒。當年那人與我娘成親六年,起初也算舉案齊眉,頗為敬重,卻在你們離京之後被我娘發現私養妾室之事,之後將人接入府中,不顧我娘懷有身孕,大表寵妾滅妻之態,你不覺得奇怪嗎?”
盧中植冷哼一聲,“就算有什麼隱情,他那般對待我女兒,我早晚會要他好看!”
盧智似是沒想到他是這種態度,微訝之後,唇角勾起一絲若有似無的笑容,“十三年前安王歸京,房府設宴,後花園中我被冤害人性命,雖那時我尚且年幼,卻也清楚的記得那小妾並不是我推下水,可偏偏那時除了與她臨近的我,其他人並沒有作案的可能。”
聽他這麼說,盧氏神色還算正常,遺玉則是完全被她的話引了神去。
盧中植沉吟了片刻,抬眼定定望著盧智,“孩子,那女人真不是你害死的?”
盧智定神與他對視,“不是我。”
盧老爺子表情一鬆,“外公信你。”
“當日賓客眾多,可真正看清楚我把人推下水的經過的,正是受那人寵愛的小妾,重點就在這個小妾身上,我明明沒有推人下水,她卻一口咬定是我,顯然另一個小妾的死與其脫不了干係,但是她當時離我很那死去的小妾相距甚遠,亦沒有行兇的機會。”
已於聽著盧智的陳述,輕輕蹙眉,在心中分析這種種可能,她是頭一次聽盧智將當年只是如此細講,以往他對此都是諱莫如深。
“我雖不待那人,卻也知道他是極聰明的,怎麼會看不出這其中貓膩來,可是,就算當年安王在場,他也完全用不著把劍刺我,這是我最難理解,也最無法原諒的一件事。”盧智語調不變,雙目卻是一寒。
“之後他又下了關押我入祠堂三日的令,顯然一副任我生死由命之態,可是——那時正值多事之秋,房府不說連只老鼠都爬不出去,也是戒備甚嚴的,我娘竟能在這種情況下,把我從祠堂裡面救出來,又帶著細軟領著我和盧俊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