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呸!我有什麼狀子叫她告?”凌雅嫻擺弄著針線,心思一轉,又怕元晚秋多事早早地將她要去印透山的事說破了凌秦氏反倒不許她去,就拉著凌雅崢,給她遞眼色,“早晚都要去跟母親說,如今,你就隨著我跟母親說話去。”
凌雅崢摩挲著繡繃子,也想不出元晚秋去尋凌秦氏做什麼,站起身來,就隨著凌雅嫻向凌秦氏的院子去,出了門向前穿過一條巷子再過一穿堂,恰望見凌智吾面上微微有些慌亂地隨著凌秦氏的婢女紅蕊也向凌秦氏院子去,就不由地納悶起來,緊跟著進了凌秦氏的院子,望見一個婆子待要阻攔她們又被紅蕊喝住,越發覺得蹊蹺。
“雅嫻、雅崢來了。”隔著簾子,凌秦氏問。
“是。”凌雅嫻心裡七上八下地領著凌雅崢進去,瞅了一眼元晚秋,就老實地說:“母親,我想隨著崢兒去印透山走一走。”
“去吧。”
就這樣答應了?本以為凌秦氏要將她約束在家中的凌雅嫻一怔。
凌秦氏疊著手,囑咐凌雅嫻道:“在印透山上老實一些,也叫馬家小姐瞧瞧咱們家的女兒究竟是什麼樣,免得她被老七的事嚇著了。”
“是。”
凌雅崢跟著應了一聲,瞅見凌智吾手指緊張地繃緊,疑惑地又去看元晚秋。
“這簪子,”凌秦氏坐在椅子上,背靠著蔥綠團鳳椅袱擺弄著一根紫瑩瑩的鳳頭釵看向凌智吾,“可是智吾掉在芳草軒門外的?”
凌雅嫻一怔,疑惑不解凌智吾沒事去芳草軒門外做什麼。
凌雅崢一愣,更不解元晚秋怎地會自己個將事捅到凌秦氏跟前?
凌智吾張開的手指不由地收緊,良久,輕笑道:“母親,兒子怎會有這女兒家用的東西?”
元晚秋低著頭輕聲說:“瞧著,像是大少爺身上掉下來的。”
凌智吾蹙眉望向元晚秋,不由地傷心失落起來,又後悔自己自作主張,沒跟她商議就逼著趙家跟她和離了,兩隻手忍不住背到身後,對著元晚秋冷笑道:“你親眼瞧見的?”
“……是親眼瞧見的。”元晚秋低聲說。
凌智吾自嘲道:“我自己都不知自己身上有這東西,你又從哪裡瞧見的?”
凌雅嫻眼皮子亂跳,凌雅崢錯愕地瞧著“反目成仇”的凌智吾、元晚秋,暗道男女之情果然變化太快,前幾日凌智吾走出芳草軒時還一臉笑意,今兒個就跟元晚秋反唇相譏起來。
元晚秋低著頭不言語。
凌秦氏握著玉釵,忽地一笑,就將玉釵遞給凌雅嫻,“雅嫻,拿去戴吧。”
凌雅嫻瞧著凌智吾的臉色,上前兩步接了玉釵握在手上。
凌秦氏瞧著地上跪著的元晚秋,略做沉吟,就問:“這兩日,你婆婆可來找你沒有?”
“回夫人,晚秋已經跟趙家和離,斷了關係。”元晚秋不卑不亢地說道。
凌秦氏眼皮子越發跳得厲害,想起元晚秋婆婆的性子,就疑心是凌智吾替元晚秋擺平了此事,斟酌著,就對紅蕊說:“領著她去大夫人房裡,叫她以後在大夫人房裡伺候著。”
“是。”
元晚秋輕輕地噓了一口氣,磕頭道:“多謝夫人。”起身後,就隨著紅蕊向外去。
凌智吾心裡一堵,雖低著頭沒敢看元晚秋,卻清楚地明白元晚秋出去時看也沒看他一眼。
“九月九日,智吾,你送兩個妹妹隨著莫家去印透山。”凌秦氏蹙眉說。
“遵命。”凌智吾回道,見凌秦氏擺了擺手,就忙帶著凌雅嫻、凌雅崢走出來,到了廊下,眼巴巴地看著凌雅嫻手上的玉釵。
“大哥。”凌雅嫻為難地要將玉釵奉還。
凌智吾手一動,忽地聽見屋子裡一聲咳嗽,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