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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5部分

道:“康王不論如何,都是非死不可的,只是他自己選了一條最壞的路去走,結果身死之後,還背上了不忠不孝之名。”

黃裳呆得說不出話來,宿元景嘆口氣道:“今夜與你推心置腹,乃是與你剖析明白,如今民心所向,大勢所趨,皆在扈太師那裡。待得扈太師擊敗金人,凱旋班師之時,你我要共同進退,聯手勸進,早日將改朝換代之事定下來才是。”

黃裳驚道:“那大宋怎麼辦?”宿元景搖搖頭苦笑道:“現在大宋還有值得你我效忠的君王麼?”黃裳說不出話來,確如宿元景所說,當今趙宋已無可效忠的君王,要天下臣民效忠那女帝麼?黃裳很清楚,不論是才智、人望還是權勢都不是那扈太師的對手,若要臣民非要效忠一位女帝,眾臣民還不如選擇效忠扈太師這位巾幗女傑,而不會選的。如今的也只是個扯線木偶,也只是過渡之用的傀儡罷了。

宿元景又道:“那女帝先前乃是黃學士的學生,黃學士在宮中與徽宗陛下論道時,多教她才學,想必女帝是信賴黃學士的。這些時日,黃學士便該提點女帝陛下,待得扈太師凱旋之後,便主動提出禪位,那趙宋剩下的那些女眷們,今後也才有安穩日子過,就連女帝陛下禪位後,也才能安享餘生。切不可像漢末獻帝那般,最後退無可退,方才禪位。”

黃裳這才明白過來,今夜宿元景與自己說了這麼多,原來最後是在勸自己看清時勢,教他去勸說女帝認清形勢,好為將來擊敗金人,改朝換代,女帝主動禪位做好準備啊。

黃裳心頭仍有不甘,指著宿元景怒道:“在二帝靈前,你居然說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言來!”宿元景搖頭道:“二帝在生之時,我已經做到一個臣子該做之事。如今二帝歸天,我也是在為二帝留下的這些女眷做打算。若是趙宋這些女人看不清形勢,將來退無可退,自絕其路,那才是對二帝不忠!我問心無愧!”

黃裳無力的垂下手來,喃喃道:“難道我等就不能盡心輔佐女帝,或許她能像前朝武后那樣,讓大宋重振……”說到這裡黃裳自己也說不下去了。

宿元景嘆口氣道:“幾次面聖,女帝如何,你也見到了。一個年方二八,沖齡女子,讓她承擔如此軍國重事,你這樣不是在幫她,而是在害她。她這般的性子,就不該做皇帝,田園詩賦、相夫教子,才是她最好的歸宿啊。她勉強留在那位子上,不但害了自己,更害了趙宋女眷,更加害了天下百姓。孰輕孰重,黃學士才智之士,不會看不清吧。”

黃裳知道宿元景說的都是實情,回想每次面聖,女帝戰戰兢兢的樣子,生怕自己說錯什麼,每事都是隻聽臣子的意見,一些嗓門大的臣子說話稍微大聲些,女帝在簾後好像就要哭了一般。又想起好幾次單獨見時,她都拉著自己的手說道:“師傅,我不想做皇帝,自從做了皇帝,就沒一天能安睡的。”

的確做皇帝對於這個弱女子來說,真是一種煎熬,她能依靠的人就沒幾個,她有什麼勇氣和那位強勢的扈太師爭呢?還真不如像宿元景所說的,早些提出禪位,也好博得個後半生的錦衣玉食,安享餘生。

宿元景又道:“趙宋斷嗣,或許還有些當年獲罪王爺散落在民間的遺孤,但那些人早已經出了五服,都非正統。天下間如今能改朝換代的也只有扈太師一個了。況且扈太師所做的都是為天下百姓著想,若是有什麼亂臣賊子,強要另立皇帝,便是我等之敵,當共擊之才是,黃學士你說是麼?”

黃裳搖頭不語,二人守靈一夜,後半夜宿元景自去偏殿安歇,待得清早起來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