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別真動了氣。
老禿子看著是喝醉了,可問的話卻不糊塗:這字,不是雲裳寫的吧?
初春忙解釋:瞧我,一時還真分不出了,我們暖香閣的姑娘,哪個不是琴棋書畫樣樣行呢?
老禿子搖頭了:這字,也只有當年的蘇姑娘寫的出,別的姑娘?不行!
說著,他一下醉倒在地。初春緊張的心也總算是放平靜了。
初春命令看護,“送他回家吧,省得他老婆明天一大早又來鬧。”
木頭屋外,映雪抱著棉坎肩,想敲門,正巧木頭開了門。
映雪:這是給你的,做別的來不及了。過年了,給你添件新衣裳。
木頭抱著坎肩說:你手上有傷,做這個幹什麼?
映雪:你就收著吧!我回來這些日子,你沒少幫我。
映雪轉身要走,木頭跟上上去。
木頭:映雪,我有話要說。
映雪站住,看著木頭:這些年了,你頭回喊我名字。
木頭:要是以後他負了你,還有我,我攢夠了錢,就贖你出去。
映雪笑笑:讓我跟你回鄉下,種田養蠶?那種日子我過不慣。等拿了賞錢,就回家好好過個年,打了春就娶個媳婦過安穩日子吧!你年紀也不小了,別再為我浪費時間了。
映雪走了,木頭抱著棉坎肩,心冷如冰。
清吟小閣裡,雲裳對著鏡子,忽然大喊大叫:不!不!這不是我,不是我!這鏡子花了,給我拿個新的來。快去!
丫頭看見雲裳的樣子,被嚇傻了:姑娘,你的嘴,腫,腫起來了。
雲裳摔碎了鏡子,“沒有,我沒有。鏡子花了,是鏡子花了!”
初春小跑著上了樓,看見眼前的雲裳,讓她差點暈倒:她,怎麼回事?
丫頭說:早上醒過來,就,就這樣了。
初春看著梳妝檯前的口紅:蘇映雪!你!
初春瘋了一樣闖進了映雪的屋,木頭看見也跟了進去。
初春從頭上摘下只簪子,對映雪亂扎過去,“你死定了,蘇映雪。”
木頭攔住初春:今天是接財神的日子,你想閉門謝客嗎?
初春:蘇映雪,你早算計好了是不是?料定今天要為難我?
映雪:有我在,暖香閣會冷場子嗎?
初春:你當自己還是7年前的蘇映雪嗎?我暖香閣要靠你這個年過三十的老女人撐場子?
映雪:不靠我,你想靠誰呢?子香嗓子壞了,雲裳模樣毀了,難道你想親自登臺?你唱曲,誰會喜歡聽呢?
初春被映雪的話給堵住了。
映雪說:昨天晚上不是還有客人想要我的字嗎?那今天晚上,曲子,對子一起上,你只坐在臺下等著收紅包,何樂而不為呢?
初春:你會這麼好心?
映雪:當然,我有條件。
初春:你想再做清吟小閣的主人?
映雪:姑娘也是聰明人,當然知道我想什麼。
初春:好,要是今天晚上有人還買你的名字,捧你的場子,明天一早,清吟小閣就是你的了。
映雪:那我先謝了。你去叫雲裳收拾東西吧!
炮仗震天響,夜空五彩繽紛,秦淮兩岸的紅燈籠連成了串。暖香閣生意紅火,茶廳裡滿是客人。平川的車子停在了門口,初春笑臉迎進了平川。
映雪登臺了,臺下一片寂靜。幾個老嫖客瞪大眼睛盯著映雪看。
禿子提了提眼鏡,說:這,這是當年的蘇映雪?
胖子也激動了:她可好些年沒出來了。
禿子:這嗓子,這身段,一點沒變啊!
胖子讚歎:難得,難得!
映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