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接著刺激穆皖南,“聽說你弟弟回來了,你家太后最近是不是沒空管你的事兒?你家這位二爺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啊!在海城談了位紅顏知己,好像是唱崑曲兒的,這不是指著結不成婚就私奔吧?”
穆皖南心不在焉地嗯了一聲,“他在老爺子那兒被禁足,這事兒成不了。”
梁沉覷他一眼,“我以為你會幫他呢,這跟你和康寧當年的情形多像啊!”
穆皖南一窒,如今再提起當年事早已不再有心魂俱裂的感覺,只是有點煩躁,不想繼續這個話題。他邊往杯子裡倒酒邊問道:“不說這個,何維林那邊最近有什麼動靜?”
梁沉攤手,“還是老樣子,除了生意上不老實,其他地方倒是好像沒什麼不對勁。”
“還在捯飭光伏電站的事兒?”
“是啊,說起這個就來氣!”梁沉重重把酒杯往桌上一放,“你說他一土鱉,好好做他的倒買倒賣、放點兒高利貸就行了,盯著新能源幹嘛,有他什麼事兒啊?”
穆皖南倒顯得很篤定,“貪心不足蛇吞象。他是眼紅南華在新能源上賺的錢,覺得蛋糕太大不能便宜我一個,所以非得來插一腳。其實也沒錯,設個局讓他進來玩玩兒,吃了虧再哭爹喊娘就來不及了。”
梁沉正了神色,坐到他身邊來,“哥哥,西北那塊地可是咱們好不容易才相中的,萬一真讓何維林那小子劃拉走了,咱們豈不是白忙活了嗎?”
穆皖南把櫻桃浸到酒裡又拿出來,裹進嘴裡邊嚼邊笑了笑,“就是要讓他標中那塊地。光伏電站他想做,咱們也想做,既然這樣,咱們就不用使那麼大勁兒了,讓他幫咱把前期的功夫都做完不是更好麼?”
“你是說……”
“嗯,他不是自詡老子天下第一的有錢麼?那就讓他幫我們做一回嫁衣。前期讓他把資金都投進去,設施都建起來,最後建光伏電站最重要的行政許可‘路條’卻不讓他拿到,你說他會有什麼下場?”
梁沉是聰明人,立馬就反應過來,拍腿笑道:“草船借箭啊,哥哥你這招真是太高明瞭!夠狠,到時候非得把何維林嘔得吐血不可。”
吐血還不夠,把全副身家都吐出來才好呢!
何維林之前給他和樂言帶來的難堪,他要讓他百倍千倍地還回來。
“康寧呢,有沒有什麼訊息?”
梁沉搖了搖頭,“北京城這麼大,她要真有心藏起來,不出來活動生事兒的話,要找還真不容易。何維林大概也怕咱們找到她,名下的那些房子都沒讓她住。你確定他們倆有牽扯嗎?康欣到出事那會兒也沒見對何維林有什麼好臉色啊,她妹妹怎麼會去搭上他的?”
穆皖南沒做聲,是何維林引樂言到康欣的公寓去的,而且她被下藥之後也確實看到何維林本人出現,不會錯的。
喝悶酒沒什麼意思,梁沉本打算再多叫幾個人出來,帶點漂亮美眉上來找點樂子,穆皖南婉拒了,實在沒什麼興致,而且思思還在家裡。
他從出來,恰好樂言他們一行人也結束了聚餐從旁邊的私房菜館出來。
不仔細看的話,他差一點就認不出那是俞樂言。她過肩的長髮剪斷了不少,燙了時尚的微卷,化了淡淡的妝容,穿色彩明亮、款式隨性的短風衣和高跟鞋,回眸跟人低聲耳語,露出淺淺的笑。
她身旁的人看來喝了不少酒,好幾個人都步伐不穩,尤其是那個池睿,腳步踉蹌,幾乎是被人給架出來的。
因為角度的問題,俞樂言顯然沒有看到他,而且她也正忙於照顧喝得酩酊大醉的池睿,甚至旁邊的人直接就將池睿塞進了她的車子裡,讓她送他回去。
程雯雯和何薰都笑鬧著大聲調侃她,似乎就是樂見其成的樣子。
穆皖南垂在身側的手不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