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的身分和地位,我們家這樣接待著他們,也得小心翼翼,就怕出錯,你說是嗎?”
努達海熱騰騰的心,像是忽然間被一盆冷水從頭淋下,頓感徹骨奇寒。是啊!新月比珞琳還小,新月又是驥遠所愛,自己到底在做什麼呢?他呆呆的看著雁姬,這才發現雁姬的眼光那麼深沉,那麼幽遠,那麼含著深意。他顫抖了一下,彷彿從一個迷迷糊糊的夢中驚醒過來了。
這天深夜,努達海輾轉難以成眠。雁姬雖然闔眼躺著,也是清醒白醒。三更之後,努達海以為雁姬已經睡熟了,竟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披衣起身,直奔“望月小築”而去。他並不知道,他才離開房間,雁姬也立刻披衣下床,尾隨他而去。
雲娃看到努達海深夜來訪,心中已經有些明白,這些日子,努達海和新月間的點點滴滴,雲娃雖不是一清二楚,也瞭解了七八分。奉上了一杯茶,她就默默的退下了。努達海見閒雜人等都退開了,就對新月誠摯的,懺悔的,急促的說了出來:“新月!我來向你懺悔,我錯了!我犯了一個嚴重的錯誤!”
新月臉色發白,呼吸急促,她直勾勾的瞪視著他,一句話也不說。“那是不可以發生,不應該發生的,而我卻糊里糊塗,莫名其妙的讓它發生!我可以對你發誓,我一直想把你當成女兒一樣來疼愛,我給你的感情應該和我給珞琳的是一樣的,如今變成這樣,都因為我意志不堅,毫無定力,徹底喪失了理性,才會發生的……不管我有多麼想保護你,多麼想安慰你,我都不可以在言語上失控,更不應該在舉止上失態……”
新月聽到這兒,眼淚水已衝進了眼眶,她的身子往後踉蹌一退,臉色雪白如紙。她用帶淚的雙眸,深深深深的瞅著他,吸了口氣說:“你半夜三更來我這兒,就為了要和我劃清界線?”
“聽我說!”努達海心口一抽,心中掠過了一陣尖銳的刺痛。“有許多事,我們可以放任自己,有許多事卻不可以放任!你對我來說,太美太好,太年輕太高貴,我已是不惑之年,有妻子兒女,我無法給你一份完美無缺的愛,既然我無法給,我還放任自己去招惹你,我就是罪該萬死了!”
她打了一個寒戰,眼睛一閉,淚珠就撲簌簌的滾落。
“不要說了!我都明白了!”她激動的喊著:“你又回到你原來的世界裡去了,所有的責任、親情、身分、地位……種種種種就都來包圍你了。你放心,這一點點驕傲我還有,我不會糾纏你的!”“你在說些什麼呢?”努達海又痛又急,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搖著她說:“你如果不能真正體會我的心,你就讓我掉進黃河都洗不清了!我現在考慮的不是我自己,是你啊!你的未來,你的前途,那比我自身的事情都嚴重,我愛一個人,不是就有權利去毀滅一個人啊!”
她的眼中閃耀出光彩來。
“你說了‘愛’字,你說了你真正的‘心’,夠了!你是不是也該聽我說兩句呢?讓我告訴你吧!我永遠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你騎著碌兒,飛奔過來,像是個天神般從天而降,撲過來救了我。就從那天起,你在我的心中,就成了我的主人,我的主宰,我的神,我的信仰,我情之所鍾,我心之所繫……我沒有辦法,我就是這樣!所以,你如果要我和你保持距離,行!你要我管住自己的眼神,行!你要我儘量少跟你談話,行!甚至你要我待在望月小築,不許離開,和你避不見面,都行!只有一件事你管不著我,你也不可以管我!那就是我的心!”她定定的瞅著他,眸子中的淚,已化為兩簇火焰。帶著一種灼熱的力量,對他熊熊然的燃燒過來。“我付出的愛永不收回,永不悔改。縱使這番愛對你只是一種遊戲,對我,卻是一個永恆!”他瞪視著她,太震動了。在她說了這樣一篇話以後,他什麼話都說不出口了。和她那種義無反顧比起來,他變得多麼寒傖呀!他在她的面前,就那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