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帽,坐在那裡當真是氣度倜儻。只是和這破破爛爛的小茶館太不協調了,真要是有國民黨特務在附近活動,恐怕一下就能打聽出來。
鄭佑之見楊A公正在打量他,揚起手摘下禮帽放在一邊,苦笑道:“也沒想到會出事情,出來的時候就是這身綾羅綢緞,不過你放心好了,後面肯定沒有尾巴了。對了,到底出了什麼事?總不會是7月份的‘蒼溪事件’被他們知道了,要來拿我們了?”
楊A公輕輕轉動著手上的茶碗,心裡也在琢磨著,他們省委機關是在今天上午突然得到南方局的撤退密電,然後急急忙忙就撤離了蓮花池。但是具體出了什麼事,南方局也沒說,楊A公也不知道,不過他已經派李淑寧去想辦法打聽了。可千萬別是什麼南方局發錯了電報之類的糗事,這樣搞地下工作說出去是要讓人笑掉大牙的。
“出了什麼事我也不知道,不過應該和‘蒼溪事件’無關。”楊A公微微皺眉,又道:“如果是這件事他們早就來拿人了,我就不信他羅耀國真是瞎子、聾子?搞不好他早就知道了,要不然陳明仁那個團怎麼在蒼溪縣擺好了鐵桶陣來迎戰呢?”
鄭佑之微微一笑,拿了個茶碗給自己倒了杯茶,低頭喝了一口,笑道:“A公啊,我們這兩年是太安逸了,哪兒還有點地下工作的樣子?要是北方那些同志像我們這樣,恐怕早就讓那個青年黨主管的奉軍調查局給逮去吃花生米了吧?不過要真是為了‘蒼溪事件’我們也沒有什麼好擔心的。國民黨不會為了這事和我黨翻臉的,這事他們可是大大地露了一回臉,現在誰不知道他們能打,一團能打人家兩個師?這事他們佔了便宜,不會拿我們怎麼樣的。”
“你就這麼瞭解國民黨?”楊A公說到這裡,噗哧笑了一聲:“唉,你不就是老國民黨員嘛!你不瞭解誰瞭解?可是南方局為什麼要我們撤退呢?看外面的風聲也不像是在大搜捕啊?現在又聯絡不是中央和南方局,看來那個買電臺的錢真是不該省的。”
這個時空的南方革命工作真是有些無厘頭了。由於中G的經費比較緊張,而有限的經費又要投到無限的革命工作中去,所以南方局下屬的各省委就沒有買昂貴的美**用電臺,而是用一個四個人才能抬的動的俄國無線電臺。那玩意平時放在蓮花池省委裡面不挪窩還成,真有事根本轉移不了,所以現在四川省委暫時和上面失去聯絡了。
“你們是誰?打烊了,不做生意了,啊――――”突然,慘叫聲從樓下傳來。聽聲音是就那位由中G地下黨員偽裝而成的茶館老闆。這間茶館實際上就是中G四川省委的一個秘密聯絡點,也是在緊急情況下的避難所。不過現在好像是麻煩找上門來了!
茶館已經被一群一身短打的漢子包圍了,領頭的是個一臉絡腮鬍子,留著光頭,面目猙獰的矮子。矮子摸了一把自己光溜溜的腦袋,大聲叫道:“軍事情報局四川站執行公務,閒雜人等都給我滾得遠遠的,弟兄們給我搜,別放跑了GCD的大魚!”
“是嘞,石爺。”一群嘍羅們大聲應道,只是聽這稱呼好像怎麼有些彆扭呢?
二樓的兩位革命者聽到樓下這個動靜,腦子裡頓時一片空白。沒想到這夥國民黨右派分子真的撕下了偽裝,要叛變革命了!還沒有等楊A公和鄭佑之從驚詫中反應過來,幾個生得五大三粗的漢子就端著盒子炮闖了進來,看到房間裡有人也不問話,直接一人一個大耳刮扇了過來,把兩位文質彬彬的革命者打了個暈頭轉向,然後就感到後腦勺一痛,便失去了知覺。
此時被人喚作“石爺”的矮鬍子才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看了看被擺在地板上不省人事的兩個人,從口袋裡掏出了兩張照片對比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