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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部分

狸,怎麼著誰欺負你了?我的衣服不夠給你搽眼淚了。”蘇允獵任由我哭了一陣子,許是見我不肯消停,他終於有了幾分無奈。抓著我坐到了他身上,他仔細端詳了我一會兒,忽然便是沒有前兆地輕柔吻住了我的眼睛。

這下子我不敢再哭了,只是眨了眨眼,覺得癢癢的。有路人經過病房時打量了我們倆幾眼,我瞬間便是紅透了臉,再是推了推蘇允獵的胸膛,“有人看呢。”

連聲音都這樣嬌軟無力,我懷疑剛剛說話的那個人不是我。蘇允獵倒是顧及著這地方不適合做這種有辱斯文的事情,讓我先起來後,他關了房門,連帶著把病房門給鎖上了。

到底還是寒冷的季節,雖說病房裡相對暖和些,然自己站了一會兒後我還是覺得有些冷了。起身去把窗戶合得僅剩一條小小的縫隙,我這才躑躅著重新到了蘇允獵身邊。蹲下身,我扶著他的輪椅把手,歪著腦袋問道:“允獵,你冷不冷呀?”

“嗯。”他點頭,有些笑謔的滋味在內。

我暗惱了自己一頓後便是扶著他到了床上。時間尚早,我打了通電話跟風蠻說我會晚點再回去,不意外地被那姑娘嘲笑揶揄了一番。之後我便是開了電視,再是跟著蘇允獵坐在床上看地震災區的報道。

當看到訊息說地震災區的情況已逐步穩定時,我又是執著地想在那些個鏡頭切換中找找我的爹地和薛叔叔的身影。蘇允獵無法理解我的瘋狂,我整個腦袋往後枕著他的胸膛,依然專注。好不容易捕捉到了商爹地的身影是在一組一線圖片裡,相片上爹地和幾名傷員合影。我知道,爹地素來不喜歡在鏡頭上拋頭露臉,他能拍下這張相片,只有一個可能的解釋,那便是他要告訴在電視機前守候的他的妻兒,他的父母——他很好,他很平安。

熱淚盈眶,我一手捂住了自己的唇,告訴自己要感到驕傲才是,因為那個人,他是我的爹地啊,我從小到大都崇拜著的爹地。

蘇允獵為我拭去了眼角的淚水,我怯怯地仰頭望著他,而後一瞬間像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一般,我吻上了他的唇。不是別的什麼地方,而是他溫熱的唇瓣。

“小狐狸,你怎麼了?”興許是被我的熱情給嚇到了,蘇允獵遲疑了幾秒鐘後才是回抱住了我,技巧並不高明地回吻著。

想起幾次和蘇允澈接吻時都是他主動的,這一回我居然是……真是丟臉丟到奶奶家了,耳根火辣辣的,我埋頭在蘇允獵胸前,不敢再對上他的眼睛。

災區的專題報道中有播歌,都是那個感恩一類的歌曲,我聽著那旋律悠揚,心內驟然升起一個念頭。一隻手摸索著抓住了蘇允獵的大掌,我對他說:“允獵,能活著真好。”

“是啊……”他比我在災區呆的時間更長,除此以外,他的身份也決定了他會比我看到更多的生死有命。這一聲贊隨,那裡頭的含義有多深遠,我想我是不可能體會得到的。

彼此靜默,我的心極為罕見地平和溫柔。又一次看到爹地的相片在另一個臺出現時,我指著螢幕上那道青綠色人影,言語自豪地對著蘇允獵說:“允獵,你快看,看那個很帥很帥的軍人。”

蘇允獵沒理解我的花痴,許是不甘心我這麼當著他的面讚揚另一個男人,他有些吃味了,“嫣兒……”

“嗯。”我心內偷偷笑了一把,神色間依然難掩欣喜愉悅。

“嫣兒,其實我也……”蘇允獵沒有繼續說下去了,反而是自嘲地苦笑搖頭嘆息了一聲。

我偏了頭看向他,只覺得這男人真是彆扭,“允獵,你要說什麼呀?你還沒說完呢!”

“沒什麼。”蘇允獵微微偏了身子,再是有些疲憊地關了電視。

躺下休息,他一言不發,一對俊美瞳眸執著地望著天花板,似是要一直望到——天荒地老。

“允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