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意愈發明顯,“當然最主要還是因為,我想送花討好許老師。”
許應沒說話,心臟好像無形中被什麼細腳伶仃的東西給撓了下。
好在他懷裡有貓還有花,現在貓被花吵醒了,正伸著爪子和細葉尤加利打架——這能稍微掩蓋一下許應此刻的難為情。
是的,收到傅美人的花和突如其來的情話,許應有點害臊。
他以前也經常收到花、經常聽到情話,但內心都沒什麼波瀾,覺得也就那樣。
但現在,許應垂下眼睛,在安撫踢踢的同時緩了幾秒,然後端著矜貴對傅朝年說:“謝謝,花不錯。”他很喜歡。
“許老師滿意就好。”傅朝年劃了下手機,皺眉道:“車還在響應。”
這時間其實有點晚了。
許應咳了聲,讓傅律師取消叫車。
傅朝年聽話照做,笑著看許應,“那?”
“我送你去。”
雖然許應的嗓音依舊淡淡的,但語調尾音的細微上揚還是明顯能聽得出來他此刻心情不錯。
傅朝年也笑。
許應擦著傅律師的肩膀走過,低聲催促,“走了,再晚一會兒要趕不上航班了。”
“沒關係,許老師比較重要。”傅律師抬腿跟在他身後。
“少來。”許應冷哼,卻沒忍住彎了下唇。
傅朝年要出差,航班肯定是要準時去趕的,說這話不過是用來哄人開心的。許應當然也知道傅律師是在哄自己開心,但不妨礙他覺得受用。
許應的車停的位置離醫院不遠,大概五六十米就到了,他把貓和花放到車後座,示意站在前面的傅朝年上車。
“我坐這裡?”傅朝年按著副駕駛的車門邊緣,看向許應似笑非笑道:“今天有人跟我說男人副駕駛不是什麼閒雜人等都能坐的……許老師,我坐這裡合適嗎?”
許應在車的另一面,跟他那雙狐狸似彎起來的眼睛對視幾秒,確認了一點,“你故意的。”
傅朝年聳了下肩,不可置否。
“傅朝年。”許應叫他名字,環起手臂抵在車頂,對他挑了下眉,“你坐不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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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他就跟你做了?”
第二天晚上藍夜酒吧,徐寧咋咋呼呼拍桌而起,興奮之情溢於言表,“那你爽嗎?”
許應波瀾不驚地瞥他一眼,“你有病吧。”
平淡的嗓音中透出明顯的嫌棄。
“哈哈哈哈我開玩笑嘛,開玩笑。”徐寧憋了會兒實在繃不住笑,“咱都是好兄弟我開個黃腔怎麼了?”
要知道這麼多年許應都是一副不食人間煙火的樣子,徐寧平時都不好意思跟他開黃腔,如今也是難得有機會犯賤。
許應爽不爽不知道,反正他這個賤犯得挺爽的。
徐寧清清嗓子,“我的意思是,你讓他坐上了你的副駕?送他去機場了?”
許應“嗯”了聲。
“真好,許老師的副駕我都沒坐過。”徐寧搖搖頭,立刻換上一副遺憾至極的表情。
許應立刻抬眼,“三月份急性闌尾炎坐副駕上又哭又鬧的人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