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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案件要處理,電話是以前帶他的教授打的,所以才打到了私人號碼上。由於案情有點錯綜複雜,傅朝年和他們開了將近四個小時的會,“所以才沒及時和許老師說明情況。”

傅朝年說這些的時候語氣緩緩的,沒有因為在向許應解釋就把自己放在與人交往的低位上,也沒有像在法庭上那樣言語冷漠客觀不近人情。

他就是很單純地娓娓道來,甚至一點高傲都沒有流露出來,再配上那把好嗓音,聽得許應十分舒心。

或者說,傅律師實際說了什麼內容並不重要,在許應轉身看到傅朝年的那一瞬間,他就已經開始感覺到高興了。

傅朝年:“讓許老師早上等了那麼久,實在抱歉。”

“我沒有等你。”許應反駁。

“那為什麼你早上回了徐老闆訊息,卻沒回我?”傅朝年輕輕蹙眉,受了委屈似的。

“…你問徐寧了?”

“稍微套了一下徐老闆的話。”傅朝年如實道。

許應:“你們律師都這樣的嗎?”

狡猾又套路,知道就知道了,還一定要當面說出來。他刻薄點評,“不像好人。”

“別人不清楚,我應該是。”傅朝年笑著歪了下頭,嗓音輕柔地詢問:“所以許老師,不氣了?”

“本來就沒生氣。”許應不太自然地捏了下喉結。

傅朝年笑著“嗯”了聲,“是我一定要跟許老師解釋。”

“你……”許應動了下唇,有點應付不來傅律師這樣的,他陷入貓咪柔軟毛髮裡的手指指腹收攏了點,“你怎麼知道我在醫院?”

“徐老闆說……”

“知道了。”許應懂了,原來徐寧就是個漏勺,他有點無奈,“但你不是說要出差嗎?”

“嗯,晚上零點二十的飛機。”

“今晚?”

“對。”

“那你還在這裡?”許應倏地低頭看了眼腕錶,馬上十一點了。他感覺自己比傅律師本人還急,“這個時間你不應該在機場嗎?”

“不急。”傅朝年指了指許應身後,“這個時段不堵車,從這到機場只有十五分鐘車程。”

許應回頭看。

這人的行李箱就在馬路邊上,很小的一個,通體純黑。這附近路燈之間間隔很遠,燈光又被街道兩邊的樹擋了大半,那小箱子就險些隱入夜色。

箱子上面還擺了個什麼東西,許應看不清楚,以為是電腦包什麼的。

“你沒開車來?”許應抱著開始在他懷裡亂蹭的貓往那邊走,“就一件行李嗎?”

傅律師有點懶又有點享受地跟在許應身後,無聲打了個哈欠,“沒開,待會兒打車,就一件行李。”

下午他又在律所處理了一下午檔案,可不想疲勞駕駛。

“時間差不多了,我叫車,麻煩許老師幫我看一下箱子。”傅朝年說著就真拿出手機叫車了。

許應沒說話,沒一會兒就走到了行李箱旁邊,同時也看清了箱子上的東西。

不是電腦包,是一束花,正安靜地被一束微弱的燈光映照著。

藍色玫瑰,白色洋桔梗和扶郎花,細葉尤加利點綴在其中,明明光線昏暗,卻漂亮得晃眼。

許應的呼吸稍稍凝滯了下,轉過身去。

傅朝年站在幾米外看過來,單手晃著他的手機。

夜色朦朧,他們面對面相望,許應有點看不清他的表情,但他知道傅律師一定在笑,這人是真的有點壞。

許應環著貓的手更緊了,在傅朝年目不轉睛的注視下,他壓下胸口亂蹦的心跳,抱起那一大束花走近,眼睫輕抬,“送我的?”

“道歉總不能空手,顯得我很沒誠意。”傅朝年嗓音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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