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面閻羅歐陽鍛刀、旋風火龍端木臻槍、星斗雲關興還有自取名號驚天雷柴吉柴書盛從府衙回到客棧之後,關興頓感事有蹊蹺。他察覺府尹莒左亮言辭閃爍,神色緊張,與以往的常態相比變化極大。於是,他在房間內對師叔歐陽鍛刀講述了其中的不尋常之處。
之後,關興又深思片刻,然後如視珍寶般地從懷中掏出隨身攜帶的花冊子。這本名冊,上回咱們說道,那是洞庭水泊義軍大小頭目的名單,裡面詳詳細細地介紹了職務大小以及義軍頭目的個人簡歷。
“師侄,你這是?......”歐陽鍛刀看到關興拿出一本小名冊,瞅了半天,卻未曾翻開過目,於是好奇地問道。
“兩位師叔,想必你們也清楚,這本名冊於我而言至關重要,如同生命一般寶貴,它是天王臨終前交予我保留的東西。王祥叛變,投降宋廷,出賣天王和其他兄弟,多少老弱婦孺慘死於狗賊王祥與宋廷的刀下,這一切晚輩關興親眼所見,歷歷在目,慘狀彷彿就在昨日。”說著說著,關興便淚流滿面,情緒異常激動。柴吉趕忙拿來手帕遞給關興,讓他擦拭眼角的淚水。
“老夫也痛恨賣國求榮、苟且偷生的鼠輩。”端木臻槍狠狠地說道。
關興隨後找到一張椅子坐了下來,又瞅了一眼這本花名冊。
他擦乾眼淚,緩緩地翻開冊子,一頁頁翻閱著,似乎在尋覓著什麼。
歐陽鍛刀看出了端倪,於是質問關興,莫非覺得莒府尹有什麼可疑之處,恰好這句話問到了關鍵之處。
“晚輩不敢妄加揣測,但是今日咱們去府衙見到府尹大人,透過其舉止神色,晚輩確實感到有些可疑之處。”關興回應說道。
歐陽鍛刀抿了一口茶水,靜靜聆聽關興的分析。(四人剛進房門,小二哥就端來茶水一一斟滿伺候,然後將茶壺放在桌子上,反扣房門退出房間。)
關興便一一道出他對莒左亮一反常態的表現。在場的三人仔細一聽,又反覆回憶當時見到莒左亮那一刻的場景,確實察覺到有些不對勁的地方。
當關興翻到花冊子第四頁的時候,雖說冊子之前有被水浸透過,字跡變得有些模糊,河痕斑斑,但是他突然留意到一個熟悉的名字——婁檀。
原來他也是洞庭水泊的人,怪不得似曾相識,時隔多年,赴宴時未能回想起來。
“婁檀。”關興低聲唸叨著他的名字。
柴吉走到一側問道。
“婁司長?”
關興並沒有作答,只是微微點了點頭。
“婁檀乃是龍天肅將軍部下,義軍失敗後,龍將軍就音信全無,生死未卜,這事難道與他有關?”歐陽鍛刀問道。
“晚輩也不敢斷言,不過,我確實見過此人,這都是幾年前的舊事了。”
“不妨說說。”端木臻槍急切地說道。
關興便將幾年前在水泊的時候,他發現龍天肅等人有密謀策反之意的事,原原本本地講述了出來。當時,龍肅天的部下有個人就叫婁檀,他曾與此人有過交談,不過只有一面之交,腦海深處沒有留下太深的印象,所以他也不敢肯定此婁檀就是幾年前見過一面之緣的那個婁檀。
“關兄弟懷疑莒大人與婁檀有不可告人的勾當?”柴吉心直口快,開門見山地說道。這讓關興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畢竟莒左亮曾揭發惠王趙原熵,他也算與江淮三聖站在同一條船上的人。如今沒有真憑實據就懷疑他,關興感覺自身有些愧疚,所以關興並沒有親口道出他的分析,現在柴吉嘴快,提前就直言不諱。
在場的歐陽鍛刀、端木臻槍變得更加沉默,沒有親眼目睹莒大人迫害關興的舉動,也不明白其意欲何為,大家都陷入了沉思。
“莒大人不會這麼做的,一定是你武斷猜測。”歐陽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