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芫清長出一口氣應道。這魔殤宮裡的關係錯綜複雜,看得人眼花繚亂,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處置才算是對的。幸好,幸好還有寒洛在身邊指點。倘若有一天,連寒洛也不能陪在她身邊護著她了,她又該怎麼辦呢?這宮裡,可還能有她的立足之地麼?
“可是,房日宿主是蕭亦軒的女兒,這已經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兒了。那蕭亦軒還派她過來青龍宮打探訊息,這樣做還有什麼實際的意義麼?”木芫清覺得她越來越看不透這宮裡人的心思了,或者說,她從來就沒看透過,“大家肯定都防備著她呢,還能讓她知道些什麼有用的訊息?”
“房日做青龍宮的宿主,還有別的原因。”寒洛臉上閃過一絲不悅,好像想起了什麼令他厭惡的事情,“是房日執意要求的。”
“和你有關?”木芫清瞧出端倪,戲虐道。她不會放過寒洛臉上任何一絲變化,雖然只是一剎那間。
“走吧,時候不早了。”寒洛並不打算回答木芫清的問題,淡淡一笑帶過了這個話題,“三日後就要比武了,你也該早作準備才是。”
只是,木芫清的心裡,依然有著一絲忐忑不安。房日這個宿主,怎麼看怎麼覺得奇怪,如果只是因為寒洛的關係,蕭亦軒就特意安排房日進青龍宮,以便近水樓臺先得月,那蕭亦軒的目光未免太過短淺了吧。如果蕭亦軒真的是個工於心計的人,那以他的智商,定不會在寒洛身邊佈下一顆這麼顯眼的棋子來招惹是非。如果蕭亦軒是想利用聯姻這一招來擴大自己的勢力的話,玄武宮宮主費莫豈不是最佳的人選?就算是白虎宮主路一翔,也比這個總是冷著一張臭臉的寒洛要更好些。總之,不管從哪個角度看,房日都不是應該待在青龍宮的。那麼,蕭亦軒他的真正用意究竟是怎麼呢?
雖然想不明白,但是木芫清總覺得事情並沒有寒洛說的那麼簡單。
或許,是她多慮了吧。
那樣最好。
卷二、處身青龍風波惡 三十九、大會前奏
雖然各人有著各人的計較,備受矚目的比武大會在三日後如期舉行了。
地點依然是在魔殤宮。
穿過議會的大廳,再繞過一面巨大的影壁,便是熱鬧地如火似荼的比武校場了。
打眼望去,真是人海茫茫,接踵擦肩,不僅是右魔使,四宮宮主,二十八宿主,就連平日裡根本不會露面的雜役伙伕廚娘侍女,也都紛紛擁到了場上,一面翹首以待,一面興致勃勃地議論著即將開始的比試。見此場面,木芫清不由得感嘆,妖界第一宮的規模,自己今日才算是瞥見了一斑。
看來魔殤宮真的已經寂靜太久了,很多年都沒有這麼熱鬧過了。
巨大的空地上,不知何時已經豎起了七座擂臺,巨石鑄就,每一個都有籃球場那麼大,半人多高,以便於站在臺下看熱鬧的人,可以將臺上比武的兩人的一舉一動都看得清清楚楚。擂臺彼此間相隔有好幾丈遠,依北斗七星的形狀排列,每個臺子上都豎有一面大旗,旗上用碗大的金子醒目地寫著金、木、水、火、土、日、月,眾宿主只要看一眼旗上的字,便知道自己比試的場地了。
木芫清跟著寒洛來到比武校場的時候,每座擂臺下都早已是人山人海,喧聲鼎沸,熙熙攘攘擠滿了各色閒雜人等。
而作為一宮之主的寒洛自然不會和些伙伕雜役們鼎足並肩,擠在臺下一處觀看。他對木芫清低聲道了一句:“我先過去了。你自己小心。”便昂首闊步,向校場正中搭著的高臺上,為幾位宮主及右魔使專設的座位走去了。
見人差不多到齊,右魔使蕭亦軒向玄武宮主費莫微微點一點頭,示意可以開始了。
費莫立即從位子上站起身來,也不用鐘鼎,也不用銅鑼,深深吸了一口氣,吐出的聲音便好似洪鐘一般的洪亮有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