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陽去找了乾淨的布,因為沒有紗布,只好抓出沒用過的枕巾。碾碎了一片羅紅,先上在傷口上消下炎吧。看她可憐巴巴的小樣,羅陽忍不住調侃道:“怎麼?沒算出今天自己有血光之災?”
看著地上幾滴鮮紅,她根本不在意那些諷刺,只是有點後怕的問:“不能破相吧?”
羅陽曲起手指抬著她的下巴,左晃右晃的檢視傷口,認真的說:“破相不至於,但破皮是真的,出點血而已。”然後就聽她輕輕吐口氣,鬆開為了忍疼咬著的下嘴唇。他又皺著眉說:“不過聽說傷口沾了泥土容易得破傷風。破傷風會死人。”
張明慧猛地瞪著眼睛迎上他的目光,與兔子不同,這次更像小鹿斑比。
羅陽俯視著她,看她坐在地上,分外安靜。臉上掛著淚水,嘴唇被咬得分外紅豔,並且因為被盯得很不自在的紅了臉,小樣兒十分的……楚楚可憐。然後他有點閃神,完全不自覺的俯下頭去。
看著在眼前驟然放大的臉孔,張明慧一時不能思考。感覺溫熱的溼潤覆蓋下來,她就完全被點穴了。大腦中只傳達了一個訊號——他+她+親+嘴唇=接吻!!
當接觸到那個溫度明顯低於自己的嘴唇,羅陽一下子愣住,迅速彈開。莫名其妙於自己的失控之餘,心裡居然有點捨不得。
這個吻結束的很快,只是簡單的覆蓋,一點輾轉都不帶。
真是一時衝動,事後尷尬。他看著張明慧因為發燒、尷尬、驚嚇、不知所措等多種情緒所致的一張通紅小臉後,竟然感覺到一點點的期許。卻猶不能判定自己歸結於什麼而動心,只能冷冷的扔下一句話:“你話太多。”
話太多?是指羅思妮的事情嗎?還是給他看相的事?反正這幾天確實是話太多。但是這三個字彷彿這就是他親她的理由,好像帶著一點懲罰的味道。想到這些張明慧開始正視羅陽,這個人真的很可怕很流氓。
敬畏升格到了畏懼,卻苦於大雪第二天, S市的交通還在全面癱瘓中,她哪也去不了。
羅陽也也搞不清楚自己怎麼想的,也不怎麼跟張明慧說話,就放她一個人在房間裡吃吃睡睡。
就這樣戰戰兢兢的又捱過了一天,交通開始恢復的時候,張明慧狠下心花了五十塊錢跟別人拼車回了市裡。
自此,張明慧就保持著和羅先生的關係,規規矩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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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六、匪車難下 。。。
在張明蔚父親張棟和羅陽的父親羅達起是鬥了二十多年的老冤家。羅達起經營餐飲娛樂,經商治下都是手腕強硬,私下裡被張棟稱之為匪。張棟做鋼材生意,處事圓滑詭道,羅達起稱其為賊。
兩人年輕時多有交際摩擦和底盤爭奪,大小爭執不計其數,最為厲害的,也是奠定兩人後來在不同行業劃界而治的事件只有兩個。
第一、羅達起設計張棟,使其與程姐發生關係,拍了片子送給了張家老爺子,斷了張棟從政的路子。
第二、張棟找回了羅達起在外的女人和私生女,並暗中幫助此女登堂入室,迫使老羅與高幹子弟的妻子離婚,失去了高官的老丈人這一大靠山。
自此二人兩敗俱傷,一個退守餐飲娛樂,一個另闢鋼材貿易。(關於張、羅兩家的糾葛,《無雨無晴》中有交代,可以看《無雨無晴》程姐番外——不怪燈紅酒綠。)
對於張明蔚與羅家越走越近,張棟不是不知道的。但礙於張明蔚和她媽小程的身份特殊,他也沒什麼立場說話。不過大女兒就要儘量避免,他說:“你少跟老羅家的那雙兒女親近,那叫羅思妮的小丫頭一看就不是正經孩子。那個叫羅陽的,是比沒咋念過書的羅達起強,但是難保不是老土匪生出來的小土匪。”
關於老爹對羅思妮的評價她不敢苟同,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