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用得上外語用得上計算機?我看不是,不過是趕潮流顯示自己公司素質多麼高而已。這個暫且不說,這不能算是壞事,至少比往相反的方向發展好。但大學裡學的東西在社會上還真的沒有什麼用,往往都需要畢業生從頭學起。這個社會變化得太快了,而大學卻還抱著以前的老制度不放,根本適應不了潮流。大學不擔心競爭問題,因為要進大學的人實在太多了,他們抱著老傳統還可以混上好幾年,一點也不用擔心有人搶他們的飯碗。然而教育產業化,最後一片淨土也沾染上金錢的氣息,教育也成為了屬於富人的專利。學生花費了大量的金錢來投資,卻得不到應有的回報,所以走上社會也會變得浮躁起來,拼命想賺回本錢。然後,大學生就被稱為了“現在最墮落的一代”,想想有些可笑,又覺得有些悲哀。
日本總公司派了一批人下來視察工作,順便在中國遊覽一番。這些人需要人陪,需要翻譯,不知道為什麼,我也成為了陪員之一。陪人遊山玩水本來是件好事,既有工資拿又可以名正言順地出去旅遊,何樂而不為?然而陪日本人,心理上總是有種牴觸感。即使在公司裡,我也儘量避免和那些日本人打交道,更何況現在還要去給日本人當隨從?想起來就不爽!然而你在這個公司工作,想不做是不可能的,除非你想捲鋪蓋走人。我還沒有愛國愛到那種程度。
陪他們逛長城,逛故宮,逛天壇,逛十三陵,給他們當導遊,講中國悠久的歷史文化傳統,講漢唐盛世萬曆陶瓷,與他們討論日本文化與中國文化的差異,日本佛道儒道與神道的相容,討論他們崇拜的德川家康明治維新,儘量避擴音到甲午海戰東鄉平八郎提到二戰東條英機,能忍則忍能避則比能推則推,總之,古時候的事大家說說沒關係,近代現代的事千萬別談。東扯西拉勉勉強強也就敷衍過去了,大家處得還不錯。這其中居然還真有一兩個懂門的,其中一個名叫植木的居然和我討論起川端康成,討論起《雪國》《伊豆的舞女》還有那篇赫赫有名的《我的美麗的日本》,還有大江健三郎,《性的人》,《個人的體驗》,《萬延元年的足球隊》。我意識到我說多話了,再說下去也就言多必失,於是草草敷衍了事。
其實我對日本人基本上來說沒有什麼好感。正如江南多風流燕趙出慷慨一樣,日本狹小的國土,纖麗的風景,造成了他們沒有宏大的眼光只能在小處見長,纖細處見精巧卻沒有氣勢可以服人。《我的美麗的日本》本來就屬於病態文學,《性的人》《萬延元年的足球隊》等等簡直到了病態的極點,我一向是看不起的。(有興趣的朋友不妨去看看,看看獲得諾貝爾文學獎的大江健三郎的小說是什麼樣子的)
文明本是要與外界接觸碰撞的,否則就只能固步自封最終消亡,歷史上消失的瑪雅文明等等皆屬於此類。遊牧民族在各個文明間肆虐,帶來了破壞但同時也帶來了別的文明的精華,促成了文明的進步。四大古典文明,美索不達米亞文明處於平原地帶,抵擋不住遊牧民族的不斷進攻而毀滅;埃及文明處於被利比亞沙漠和阿拉伯沙漠所包圍,地理環境雖然擋住遊牧民族的入侵,但卻也很難與其他文明接觸,逐漸衰落並最終沒落;印度文明,同樣是由於地理條件的因素而衰敗沒落;惟獨我中華文明一直保持著延續性。綿延的山脈逼迫遊牧民族只能從華北入侵,既避免了我們徹底地與外界隔絕又避免了我們遭到遊牧民族的全力攻擊,因此能將他們同化吸收,創造了五千年的燦爛文化。反觀日本,孤處一島遠懸海外,沒有其他文明可以接觸,只能從我中華學習,缺乏創造性同時又固步自封夜郎自大頑固不化,對強者屈膝對弱者兇殘,是奴才國的奴才小人國的小人。
然而就是這些個奴才國的奴才小人國的小人,讓我遭受到了無法洗刷的恥辱!
植木和我很聊得來,因此晚上喝酒的時候也一定要拉著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