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律言來了又走,倒是把棠苑這棟別墅的傭人弄得滿頭霧水。
這麼晚了,都不願意留下來過夜。
怕也是憎惡極了。
宿醉醒來之後,哪裡都不覺得舒服。
沈律言準點去了公司,頭還疼著也在處理工作上的事情。
辦公室裡的員工跟著頂頭上司一起加班,幾個部門都要忙飛了。
秘書辦的八卦訊息也是傳的滿天飛。
誰都有好奇心。
新來了不少的畢業生,喋喋不休。
“程安姐,沈總是不是因為離婚了所以才在工作上折磨我們大家?”
程安現在已經算是秘書辦資歷比較老的員工,以前毛手毛腳的她現在也能獨當一面了,她說:“少打聽上司的事情。”
“真的離婚了嗎?都沒有官宣誒。”
“我朋友的朋友的朋友的姑媽在民政局上班,她親口說的,一手瓜源,絕不會錯。”
“情商失意的男人真可怕。”
“沈總看起來不像是會情場失意的樣子。”
“可是我覺得他現在就像是被甩了之後在平靜發瘋的樣子。”
“你說的有道理,沈總也許就再沉默中變態了!”
程安聽不下去了,敲了敲桌子:“你們工作都忙完了?還有閒心講八卦。”
實習生表現出痛苦面具:“就是工作太痛苦才需要八卦來補償自己。”
程安皺眉:“少說那些沒影的事情。”
實習生做了個封口的手勢,隨後你推我搡,都不想去總裁辦公室裡送檔案。
最後石頭剪刀布輸了那個倒黴蛋,被迫去了總裁辦公室送整理好的檔案。
沈總看起來就像冷冰冰的雕塑,一點兒人氣兒都不沾,沒有表情,沒有喜怒,讓人把檔案放在桌面上,就讓她出去了。
檔案裡夾雜著海陵那個小專案。
他根本不需要過問,只需要籤個字而已。
沈律言盯著海陵度假酒店這幾個字看了許久,忽然打了通內線電話給劉厭:“海陵的專案招標已經結束了嗎?”
劉厭很納悶沈總怎麼關心起這麼微不足道的專案了?他連忙打電話去問了問,緊跟著就去辦公室回了話,“海陵度假酒店才剛開始招標,競爭還是相當激烈的。”
沈律言記得,當時他還讓江稚去試試。
也不知道她有沒有聽進去。
“隨時注意,塵埃落定了和我說一聲。”
“好的,沈總。”
那邊江稚自從搬回了和母親一起住的小公寓離,整個人都輕快了起來。
能吃能睡,有時候吃完了就睡。
傅清婉都覺得她現在能吃了很多,江稚抱著媽媽,聲音有點黏糊糊的,“可能因為我心情好,就吃的很飽。”
“吃這麼多,怎麼不見你長肉?”
“媽媽,我就是不長肉的體質。”她說完就又打了個哈欠,“那句話說的真沒錯,心寬體胖,我已經胖了兩斤了。”
傅清婉其實看不出來,離婚之後,女兒到底是真的過得開心,還是勉強出來的如釋重負。
有時候,有些感情只是被藏了起來。
江稚陪媽媽聊了會兒天,就鑽進臥室裡去忙工作上的事情。
做完設計稿之後,許聽白瘋狂給她發訊息,請她去蹦迪。
江稚感覺自己一天什麼事情都沒做就已經很勞累,她婉拒了許聽白,“寶,我真的太累了。”
許聽白質問:“你是不是還餘情未了!”
江稚默了默,過了會兒,若無其事的說:“沒有的。”
她繼續說:“不過我確實想換個城市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