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甚是不悅,忙喚六頭來問道
:「昨夜做親,滿娼個處子,原來是個破罐。媒人誤事,乃至如此!」六頭道:「我見人物盡好,又價廉功
省,十分起意,不知又是破的。我去尋媒人來問她。」去不多時,媒人便到。魯生扯出外邊,輕輕的道:「
你如何將破罐子哄我?」媒婆道:「這樣一個女娘,沒有二、叄百兩銀子,休想娶她!我見官人少年英俊,
知輕識重的人,後來還要靠傍著你,故再叄勸減,送這一位美人與你為伴。就有些小節,也須含糊過去,你
倒爭長競短起來!」魯生道:「到是後婚,卻也無礙;若有了外遇,如何同得一塊!」那媒人便笑嘻嘻地道
:「官人,你原不知她。她前夫病體沉重,必定要她過門沖喜,一嫁叄日,新官人已死。我聞大姐說,他那
行貨,極其妙小,況病重的人,做得叄日親,進得不上一個頭,後邊這一半,還是含花女兒哩!」魯生也笑
道:「倒是再醮也罷了。」於是留媒人並六頭飲酒,又做叄朝五日,極其豐盛。
擺了幾日酒,酒畢,未免又動起色來,二人上床。這番交媾,非比前日。那魯生把那陽物剛插進去,鄔大姑
便在下邊淫聲浪氣,沒口的叫:「我的親親,你探得我心花子上, 得爽利,若只管橫截豎截,我好過不得
。」魯生道:「我知你那心花子,生在哪裡。」鄔大姑道:「你抽著,待我對你說。」於是魯生將陽物往上
一頂,大姑道:「下些兒,下些兒。」魯生又往下一頂,大姑又道:「再上些兒,上些兒。」魯生便往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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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頂幾十下,大姑將身子湊著,連聲叫道:「著!著!」不覺兩下俱丟。一次,魯生問道:「你如何幹事,
就要叫起來?」大姑道:「我們這邊鄉風是這樣,不像你們南邊人不出聲,不出氣,入死牝的,一般有甚情
趣。」
魯生被此淫情所迷,於是把賣貨的銀兩,都交她收管。那大姑陸續私積,一、二年間,也偷了一、二百金在
身。那魯生漸漸消乏起來。著五百餘兩出門,嫖了百十餘兩,討大姑去了百十兩,又被大姑私竊一、二百兩
。況時運倒置,買的買不著,賣的膛著,有多少利生出來?只剩得百十兩銀子,心中甚是驚慌,把銀子依先
自管,家中使費,亦甚儉薄。鄔大姑一門,原是吃慣用慣的,如何愛得清淡?便不時尋鬧起來。魯生無奈,
只得以此物奉承,正合了鄔宅的家法。那魯生便漸漸地黃瘦起來,染成一病。
一日,魯生從窗下經過,聽見裡面唧唧噥噥說話,他使伏在窗下潛聽。聽得鄔二姑道:「我瞧姐夫囊中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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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多了,又且病體懨懨,料沒有久富之日。姐姐你貪他甚的?不如照舊規,送他上香。你年紀尚小,再
尋一個富貴的,可不有半世的受用!」大姑道:「你言雖有理,但怎麼下得這手?」二姑道:「姐姐差矣!
我北邊女人,顧什麼恩義!趁早結果了他還有好處。再若執迷,被人看破,便沒下梢了。」正是:
嗚呼老矣,是誰之嗟?
不可錯了念頭!大姑道:「好倒好,只是有病的人,如何肯興起來?」叄姑道:「姐姐,你又不聰明瞭。病
虛的人,虛火上升,只須把手去摸弄,定是硬的,定要乾的。今夜你莫完事,假意解手,我來替你上床。任
他就是有手段的,也要一場半死,斷要上香了。」這叫做:
隔牆雖遠耳,窗外實有人。
她二人在房中計較停當,卻被魯生在窗下聽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