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習慣。
“他孃的,那鬼地方悶得人都要黴在裡面了,每個地方都是白茫茫的……真他孃的無味!”張展有些低吼,這一個月的枯燥簡直讓他恨恨的咬牙。
毒谷的慣例,沒隔幾年谷主必須住進去一個月,看看所有的毒物的生長狀況,而因在毒谷能安全的谷中只有普易和張展了,所以一個月,就是與世隔絕的煩悶。張展不是第一次住進去,自然也不是第一次抱怨。
普易無視他的黑臉,手裡把玩著從懷裡拿出來的玉,問話也問得似是心不在焉:“那聖毒花長得怎麼樣?”
張展臉色又黑上了幾分:“還能怎麼樣,他孃的,我就不信它能有什麼靈性!”十幾年別說開花,就是葉子還是那幾片!真他孃的氣敗!
普易將視線從手中的玉上移了開來,臉上連最後的笑意也隱去了,眼光飄到窗外的枯樹上:“聖毒花,毒物中的聖母,百毒具透,卻也是百毒的最好的解藥,可謂對於中毒之人是起死回生的聖藥。義父說過毒谷就那一株,江湖中也有一株,十年前因一對相愛人殉情在那,便剎那開花結果,而萬毒果卻不知去向,從此在江湖上便沒了蹤跡”
“哼,鬼東西,誰知道是真是假”張展冷哼,滿臉無所謂的聳聳肩膀。
“你我二人身毒入骨髓,想只有那萬毒果才能抑制這毒根。”
“那該死的老頭!”張展低罵,有些咬牙切齒,原來這張展和普易遠不是毒谷的子民,當年那個老谷主和他的師哥抵抗世俗**行了苟且之事,而且要生生相守,谷外遇到他們,便發現他們生就一副萬毒掌控之主的體質,竟就這樣改變了兩個孩子的命運。
張展有些發恨得地罵了一聲,真是該死,什麼萬毒掌控之主?無非是為自己能有更多時間和自己師哥廝守更多時而已!“哼,他孃的,這毒還不是那老東西給咱下的!”張展一手拍到傍邊的桌子上,為了讓他們守住毒谷,竟拿這種破毒禁錮住他們,讓他們只能守著這該死的毒花!!
普易沒有說話,依舊冷著一張臉,不自覺的握著手中的玉越發用力,直到手關節有些發白了才低頭攤開手中的青白色玉,有意無意的用拇指輕輕摩擦著有些粗糙的玉佩,輕輕扯了嘴角。冰冷的眼中閃過星輝的幽亮,卻也只是眨眼間就消失不見了。普易似是無意的說道:“江湖中出現了個殺手樓。”聲音很小像是自言自語般。而這小如蚊蟻的聲音卻是讓張展驚的差點從椅子上跳起來!
“你……”太瞭解普易了,一個連毒谷中的是都如同置身世外一樣的人這個時候是……張展皺了眉,上上下下的打量著這個一起長大的人,最後視線落到了那塊有些眼生的玉上,張展雖是魯莽卻不是魯夫,他一眼就看出那是谷外的玉質,一塊廉價而過時的玉:“你找到了那個人。”不是問句是肯定。只有那個人才會讓這個冰塊這麼上心。
普易也不否認,只摩擦著手中的玉,那是兩個圓墜相連而成,小巧而不失大氣,中間有些雕琢的痕跡泛著青光,但因時間過久而有些模糊不清看不出之前的原貌,這能看到那痕跡緊緊的相纏相繞,化不開的纏綿,在普易的撫摸下竟如同活過來的青藤,扭動纏繞魅惑的讓人移不開視線。張展看不清普易的表情,卻知道那俊朗的面上定是笑意更深了,如若冰霜的周身也如化開了般,在窗外透過的陽光下有些絢爛的妖豔,第一次看到這種情況,竟讓張展不禁有些怔結。
“我要出谷,”普易頭也沒抬,只盯著手中的東西:“會一個老友。”
張展啥也不說只是站在那一個勁的笑,笑到肩膀都有點顫,他是真的開心,他本就是孤兒一個,谷外別說朋友連親人也沒一個,這也是他肯守著萬毒花的重要原因。普易能找到已尋了十幾年之久的故友就如自己找到親人一半,從霧林出來,憋了一個月的悶氣倒因普易而散去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