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養在家裡面,真真又是嬌寵,又是嫡女,又是身份和經歷和普通嫡女不同,生生把個花容月貌的大美人養成了性格這樣乖張的模樣。
但是,她現在還是長輩,總不能就這樣甩手而去吧?
且先站下來看看,總之還不算體罰,就當高中升大學,又要軍訓了吧。
知妙這樣想著,就在那裡站下來,眼神對著牆對面的四扇畫屏,無聊地看著那屏上的畫,且一點一點細細地工筆,畫得到是非常細緻,分外好看。從她穿越過來之後,到是沒有仔細學過畫,但真正的古畫真是看了不少,章府裡的生意裡有個古畫坊,賣的都是來往名人的古字畫,她見過一些,能看出這四扇畫屏並非男人所作,無那種潑墨寫意,豪放萬千的情緒,到應該是出自女人之手,精巧秀致,畫筆工整;但是山水之間,又絕非只是小女兒情意,到在那種細細碎碎之間,有一種細水長流之感,彷彿一直悠長綿軟,延延而不可及。
就這樣看著這四扇屏畫,一個時辰就真的這樣過了。
清歌在旁邊站得腳麻腿痠,動來動去的就快要癱倒了。知妙到只是覺得腿有點脹,還能堅持。但是她卻忽然發現,曾榮琳打從罰她們開始,自己也是坐在那羅漢榻上一動未動,她手裡握著一隻細細的丹青筆,一直在榻上的書几上,很認真地描畫著一幅畫,那般認真而投入的神情,兩個小時不動的畫下來,到真讓知妙有些佩服。
這邊清歌動來動去,真的驚動了曾榮琳。
曾榮琳擱下筆,回過頭來看知妙,臉上帶著一點點笑意:“怎樣,侄媳還受得住嗎?”
知妙對她低頭行個禮:“回小姑姑的話,且沒什麼。”
“果真?”曾榮琳笑笑,呶嘴道:“你去倒杯茶來給我。”
清歌連忙說:“姑奶奶,這等粗笨活計,讓奴婢去做罷。”
曾榮琳一聽清歌的話,立時繡眉倒立,怒道:“主子說話,有你開口的份兒嗎?!我說讓誰去做,就得誰做!”
知妙連忙按住清歌:“小姑姑別生氣,我這小丫頭沒見過大場面,見識短,小姑姑別和她生氣。我這就去倒。”
清歌連忙說:“小姐……”
知妙微搖了搖頭。
拖著有點酸脹的腿,走到桌邊,拎了茶壺倒了一杯綠茶。
茶水是剛剛粗使丫鬟們進來才添上的,茶壺很是滾燙,曾府裡使的杯子又是在景德鎮預定燒造的,比起民用的粗瓷來細緻精巧了許多,杯壁也十分的薄細,幾乎能透出光來。這茶水滾燙地倒進去,知妙只能掐了杯沿和杯底雙手捧過去。
才一捧到曾榮琳的面前,端過去才說道:“小姑姑請用茶。”
茶水還未到面前,曾榮琳已經一手朝著她狠狠地拂了過來!
“有這等與長輩奉茶的嗎?!你們府裡就教養你們掐著杯沿給長輩送茶?!如果進了王府,你就敢這樣端送給王妃?還只彎了彎腰,難道你不知道我姐姐是何等身份的人嗎?!這等奉茶,乃是大大不敬!你是不是連你的性命都不想要了!”
曾榮琳狠狠地一甩手,直接就甩在知妙的胳膊上,那一下子,知妙本來就是且掐著杯沿,這一大力打過來,直接就把知妙手中的茶杯嘩地一下子甩在地上!
茶杯歪倒,杯碎在地上,但杯中滾燙的茶水,卻一下子燎在知妙的手臂上!
此時不過淺秋,知妙的身上還穿著透紗的薄衫,滾滾的熱水一下子澆在臂上,頓時又溼又燙,只覺得像是燃成一道火焰,直接在手臂上滾了過去!又疼又溼又漲!刀割了一般。
“大小姐!”清歌頓時驚叫一聲,直接撲到知妙的身邊。“大小姐,你的手……”
曾榮琳突然抬腿,一腳就踹在清歌的肩上!
“滾開!這裡哪輪得到你說話!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