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風裹挾著些許寒意,吹動枯黃的樹葉,發出“簌簌”的聲響。
長沙的天,晴朗的一眼就能望到天際。
若不是有不速之客的到來,齊月月會覺得今天是個不錯的天氣。
小宅子裡,齊月月與無老狗齊恆面面相覷,空氣中瀰漫著詭異的尷尬的氣息。
這事還得從一個小時前說起……
趁著今天天好,正準備出門看看周圍有什麼地方適合開店。
然,剛開啟門就瞅見齊恆那張放大的臉。
“嚯,我說這位先生,你在我家門口作甚?”
齊月月強忍下大義滅親的衝動,扯出一個皮笑肉不笑的笑容。
這裡她感受不到任何魔法的波動,這也是時間轉換器毫無動靜的原因,她打聽過法西蘭的訊息,並沒有所謂的火燒巴黎。
那也就是說,她可能進入了另一個維度,也就是平行時空。
但她看著齊恆這張臉,依舊下不去手。
畢竟,那是最疼她的外公啊!
“姑娘貿然打擾了,在下齊恆,人送外號齊鐵嘴是個算命的,這位是無家的無老狗,是長沙城的大戶。我們這次來是想打聽點事。”
齊恆那張嘴一張一合叭叭個不停。
卻不會讓人反感。
不愧是她外公,就是懂的語言的魅力。
“兩位請。”
齊月月側開身讓他們進來,倒不認為他們有什麼不軌的心思,畢竟摁死他倆輕輕鬆鬆。
沏了茶,三人坐在客廳,一時間陷入了沉默。
“不知姑娘芳名?”
作為兩人的嘴替,齊恆一向自來熟,硬著頭皮問道。
就是這問題,多少有點唐突了。
畢竟現在可是1930年。
“我姓齊,單名一個月字。”
齊月月淡淡的掃了他一眼,便開口說道,在外她就是個深居簡出的人,冷淡一點倒也正常。
只不過內心腹議,她家外公年輕的時候這麼自來熟的嘛!
“嚯,咱倆還算是本家呢,其實我們此番來是想詢問一下你家是否有什麼親戚跟無家有關係,畢竟你跟五哥長得實在是太像了,我當時第一次見你的時候就覺得親切,我跟你說……”
齊恆那嘴叭叭個不停,就是這話……怎麼越聽越覺得不大對呢。
這人是不是跑題了!
“咳咳——”
“五哥,你嗓子不舒服啊!”
聽著無老狗的咳嗽聲,齊恆一雙亮晶晶的眼茫然地盯著他。
很好,不僅自來熟話癆還脫線。
若是再加個惜命神神叨叨,就真跟張日山口中的年輕時候的齊恆一模一樣。
“我並不知道我與無家是否有什麼關係,我孑身一人家裡也沒什麼親戚,身邊無甚朋友,對你說的這些我無法給你準確的答案。”
齊月月搖了搖頭,笑的溫柔。
瞅著就像個溫柔知禮又家道中落的大小姐。
出門在外,身份都是自己給的。
時隔多年,她終於撿起了自己大家閨秀的馬甲,也算是對得起自家外公的教導了……吧!
“抱歉,我不知道你的經歷,是我唐突了。”
聞言,齊恆有種給自己兩巴掌的衝動,他怎麼就問出來了呢。
“無妨,不過是些事實罷了。”
之後,三人聊了很久,甚至兩人還在齊月月這蹭了飯。
拿著鍋鏟的一瞬間,齊月月甚至都快維持不住自己臉上的笑,恨不得把這倆丟出去。
所以,她跟他們很熟嘛!
要不是看在三人有點親緣關係的份上,她高低得讓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