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地磕了三個響頭。
孔子曰在目送小俠離開之前,突然問道:“小俠,你知不知道,這裡己故的老掌櫃,可有什麼異樣?”
小俠想了想,回道:“不知道老掌櫃一輩子沒娶過女人算不算異樣?哦,對了,老掌櫃總喜歡呆在自己的房間裡,就好像守著什麼寶貝,一直都不肯輕易出屋。”
孔子曰點了點頭,然後示意小俠快點兒離開。
小俠走後,孔子曰沒有回到自己的閨房,而是住進了賭館二樓,佔據了囚奴和胡狸中間的那間屋子。
孔子曰放下羅帳,抱著腿,坐在床上,沒有點油燈,任由黑暗將自己吞噬。
夜半風起時,一隻漂亮的手輕輕地推開了孔子曰的房門,躡手躡腳地走到了她的床邊,伸手撩開羅帳,卻看見一雙閃爍著詭異綠光的眸子!
那眸子像極了老虎的眼睛,嚇得他倒吸一口涼氣,差點兒跌坐到地上!
孔子曰眨了一下眼睛,隱藏起只屬於嗜血猛獸的氣息。
胡狸一邊調節著自己的呼吸,一邊重新打量起孔子曰,但見她如同老僧入定般坐在床上,不但沒有寬衣解帶,而且正直勾勾地盯著自己。
胡狸有些心虛,略顯困難地揚起唇角,柔聲問道:“你怎麼還沒睡呢?”
孔子曰面無表情地望著胡狸,好半天才眨動了一下眼睛,打個哈氣,反問:“你不好好兒養傷,跑我這裡做什麼?”
胡狸攥住孔子曰的小手,說:“我心裡鬧得慌,總覺得有什麼事兒要發生了。不如,我們連夜離開這裡,你說好不好?”
孔子曰非常認真地問:“為什麼?”
胡狸一時語塞,想了想才回道: “我的感覺一向很準。你跟我走就是了,別問為什麼。”不待孔子曰回答,他開始用力拉她下床。
就在這時,窗戶被人一章拍開。緊接著,六名黑衣人,手持明晃晃的大刀,魚貫而入。
孔子曰嚇了一跳,跳下床,撒腿就要往門外跑,卻被兩名黑衣人堵住了去路孔子曰虎目一瞪,操起身旁的椅子,照著其中一名黑衣人的腦袋狠狠砸去!那名黑衣人揚起瓦亮的大刀,迎面一劈,愣是將椅子一分為二,劃拉一聲掉落到了地面上。孔子曰向後退開一步,好巧不巧地踩在了胡狸的腳面上,痛得他悶哼一聲。
眼見著危險逼近,孔子曰卻無法閃躲。刀光劍影中,囚奴破門而入,直接動手解決掉了那兩名堵在門口的黑衣人。
廝殺中,視窗處竟然又湧進了另一夥兒黑衣人,與先前的幾名黑衣人惡鬥到了一起。
擁擠的房間裡,囚奴攥住孔子曰的小手,拉著她向門口逃去。不想,另一群黑衣人竟然由樓梯口處衝了上來,將囚奴和孔子曰又逼退回房間裡。緊接著,又一隊黑衣人衝了上來!
一時間,小小的屋子裡人滿為患。可以說是人貼人,人踩人,人擠人,人拱人,人壓人!就這,還有另一隊黑衣人由視窗處跳了進來,不但衝開了孔子曰與囚奴相握的手,而且還擠出了每個人胸腔裡的空氣,證明了人類身體的可伸縮性。
黑色的夜,黑色的衣服,黑色的人臉,黑色的心肝,演繹出了絕對的黑色幽默。
屋子的每個人,都覺得自己彷彿身陷沼澤之中,無法用力,無法呼吸。他們清楚自己此次行動的目的,卻無法痛快地施展拳腳,只能大眼瞪小眼地看著彼此。
詭異的寂靜中,突然有人放了一個又臭又響的屁!
孔子曰忍無可忍,怒喝道:“誰他媽這麼沒有公德心?!不知道要尊重別人的鼻子嗎?”
死一般的沉寂中,再次傳來一陣接著一陣的臭屁味兒。
孔子曰怒不可遏,吼道:“你還是不是個爺們?放個屁也拖拖踏踏地!死去!”
“老子要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