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說胡狸摔傷了內臟,需要好生地調養,否則會落下病根。
孔子曰重重地嘆了一口氣,讓小俠跟著大夫去抓藥,自己則是守在胡狸的身邊,悉心照料著。
不多時,胡狸幽幽轉醒,用細若蚊足的聲音問:“子曰,我是不是要死了?”
孔子曰眨了下眼睛,搖了搖頭,溫柔地笑道:“都說禍害活千年,你沒那麼容易死的。”
胡狸苦澀的一笑,說:“如果我死了,你是不是就可以和他在一起了?我知道自己一無是處,既不會武功,也不會賺錢養家,只能為你守著這間賭館,盼著有一天,你會依賴我。子曰,你也許不相信,我總覺得我這一輩子,一直在尋找一個人。我覺得自己就像是蒲公英的種子,隨風飛著,試圖紮根,卻總是身不由己。”
孔子曰攥住胡狸的手指,認真道:“胡狸,你的感覺我懂。也許你覺得我這麼說是在敷衍你,但我真的懂,並且感同身受。我……”
這時,小俠端著藥碗推門而入,打斷了孔子曰未曾說完的話。
孔子曰接過藥碗後,示意小俠去休息。她將藥碗放到唇邊試探了一下溫度,確實不會燙口之後,這才將藥碗遞給胡狸,說:“來,把藥喝了。”
胡狸緩緩地閉上了眼晴,由眼角滑落出一顆晶瑩剔透的淚滴,既不喝藥,也不再說話。
孔子曰心裡難過,再次輕嘆一口氣,問:“你到底想怎樣,才肯吃藥?”
胡狸扭開頭,喃喃道:“你說你是我的娘子,卻從來不肯帶我去見岳父岳母,甚至連一樣定情信物都不肯給我。在你眼中,我就是這麼不堪麼?”
第三十四章:欺騙背叛血淋淋(三)(VIP)
孔子曰微微垂下眼瞼,緩緩勾起唇角,將手伸入披風之中,翻找出那顆偽裝成紅瑪瑙的“江天一色珠”,遞給了胡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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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狸轉回頭,掃了一眼那顆泛著幽暗綠光的紅瑪瑙,手指不由自主地動了一下,卻並沒有去拿那顆紅瑪瑙,而是望向了孔子曰的臉。雖然此刻孔子曰含笑以對,但是,他卻隱約能感覺到,孔子曰不大對勁。
孔子曰嗤笑一聲,將手中的紅瑪瑙拋向空中,戲謔道:“要不要啊?”
胡狸伸出手,一把奪過紅瑪瑙,如同孩子般負氣道:“要!幹嘛不要!這是你送我的定情信物,我幹嘛不要?!”
孔子曰打趣道:“還定情信物呢,我只當它是分手費。”
胡狸愣了一下,小心翼翼地觀察著孔子曰的臉色,見她似乎沒有什麼異樣,這才將心放回到肚子裡。
孔子曰端起藥碗,遞到胡狸的嘴邊,看著他乖乖地將藥喝下。她站起身,為胡狸蓋好被子後,向外走去。
胡狸望著孔子曰的背影,突然覺得心慌,忙叫道:“子曰!”
孔子曰回過頭,“嗯?”
胡狸攥緊手中的紅瑪瑙,似乎在掙扎著到底要不要將其還給孔子曰。詭異的沉默中,他終是淺淺一笑,說了聲,“沒什麼,我就是想叫叫你的名字。”
孔子曰咧嘴一笑,走出了門口。
胡狸望著那扇被關合的木門,覺得彷彿有什麼東西變得不一樣了。
孔子曰走出了胡狸的房間,來到了小俠的門前,輕輕地敲了敲門,在得到允許後,推門而入。
孔子曰沒有拐彎抹角,而是直接掏出一包珠寶,放到小俠的手中,壓低聲音說:“現在,馬上,離開。”
小俠傻乎乎地望著孔子曰,有些不明所以,“為……為什麼?”
孔子曰利索地回道:“沒有那麼多為什麼。你只要記得,趕快離開都城就可以。”
小俠見孔子曰並不像是在和自己開玩笑,於是攥緊了手中的那包珠寶,撲通一聲跪倒地上,給孔子曰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