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津?你可以想想,如果是駐守萬年縣附近的子弟兵,就算他們常年生活在軍營中,總要與縣衙來往,不可能縣衙中的人一個都不認識。所以,劉某判斷,這二百多人應該是近期調到萬年縣的,所以才問洪大人有沒有調動安排。”
洪承疇也在回味著劉文星所說,慢慢的也覺得劉文星分析的很有道理,雖然說縣衙駐軍不歸縣衙管轄,但軍營輜重還是要縣衙供應的,所以雙方打交道有些來往是避免不了的,縣衙官吏也不可能不認識他們。難道真的如劉文星所說,是剛剛調到萬年縣附近的?突然間,洪承疇想起了什麼,他眉頭一鎖,有些驚懼道,“月前決定舉行祭祀儀式後,陳督師就下了將令,調黑雲龍將軍麾下一千人馬先駐紮萬年縣附近,以保證不出岔子,另外也可以隨時南下去少華山,牽制流寇北上的腳步,在西安城前方形成一道屏障。”
聽洪承疇所言,劉文星心中就是一涼,真有調動,這下連劉文星也有點鎮定不下來了,他邁步急匆匆的朝外走去,“洪大人,快帶劉某去大軍駐地,恐怕要出大事了!”
其實不用劉文星說,洪承疇也明白的,如果新調來計程車兵出了問題,那可就危險了,因為張獻忠所部流寇停留在商洛一帶,隨時都有可能北上。可現在事情還沒確定,洪承疇也不敢胡亂下結論,沒奈何之下,洪承疇只能領著十幾名親衛隨著劉文星奔出萬年縣城。
黑雲龍麾下一千兵馬駐紮萬年縣,並非是一個營地內,從東西南北分四個大營,所以,洪承疇只能一個一個營地巡視,抵達城北大營時已經是寅時初了,聞聽洪承疇親自來巡視,北營把總臨時集結,洪承疇挨個檢查,核對花名冊,也是一人不少,其中還不乏一些見過面的老兵。北營沒有問題,又奔赴東大營,東大營離著北營距離有些遠,來到這裡時,天色已經矇矇亮,一入東大營,守營門計程車兵就趕緊上前行禮,“小的見過洪大人!”
洪承疇點點頭打馬要進營,可突然間又收住了馬,因為他看到劉文星已經握緊了劍柄。其實此時洪承疇也有點回過味兒來了,他跟徵北營計程車兵並不熟悉,這兩個守門兵怎麼知道他會來,還張口就叫洪大人,似乎專門等在這裡一般。而且,按照晉北邊軍的規矩,那就是陳督師親自巡視,也必須亮出腰牌才能放行的,現在倒好,這二人只是行了下禮就放開營門。洪承疇雖然少在外駐兵,可對晉北軍的軍規還是非常瞭解的,沒有腰牌,就算是陳督師親自前來也不能放行的,因為有些軍營負有特殊使命的,閒雜人等是不准許隨便出入的。
看著門前兩個衛兵,洪承疇虎目一眯,笑眯眯的問道,“你們把總是誰,讓他出來見本官,殘風坡發生怪事,爾等速速集兵隨本官去殘風坡。”
洪承疇說完,就留意著那兩個士兵,雖然那二人極力掩飾,還是看出二人眼中的驚慌,如此一來,洪承疇也斷定這東大營有問題了,當即拔出馬上銀槍,直接頂住一名士兵的後背,“說,你們到底是什麼人,為何要冒充我軍將士,營中士兵是不是已經被爾等殺害?”
洪承疇突然出手,那二人也是沒想到,其中一人面帶驚恐,竟一下跪在了地上,“洪大人....你...你在說什麼,營中兄弟活的好好的啊,洪大人切莫聽別人胡說八道,洪大人要是不信,可進大營巡查,小的要有半句虛言天打五雷轟....”
“呸,給本官閉嘴”洪承疇連帶怒色,甚是不耐煩的打斷了這人說話,“還敢狡辯,讓本官進營,恐怕你們準備了一盤好菜在招呼本官吧!”
洪承疇制住那兩個守門兵的時候,劉文星也在仔細觀察著整個東大營,根據他的經驗,他可以斷定這座軍營差不多已經空了。突然間,劉文星想起了什麼,他湊近洪承疇,低聲問道,“洪大人,鎮安方面有多少兵馬駐紮?”
嗯?洪承疇頓時僵住了,因為他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