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看了一眼海蘭珠,隨後拱手言道,“督師,發生這麼大的事情,必須有人承擔責任才行。屬下請求辭去情報處指揮使之位,督師必須給大家一個交代。”
“鑽地鼠,難道你不恨我麼?”鐵墨的目光裡沒有冰冷,只有痛苦,今天發生的每一件事情都讓人高興不起來。沙雕搖著頭,自從跟著鐵墨起事後,他沙雕才活的像個真正的人,他無法理解為什麼海夫人會這樣做,更不明白為什麼要眼睜睜看著西伯利亞慘劇發生,可是有一點沙雕是知道的。鐵墨從來不是那種冷血無情的人,如此做,必然有他的理由,“屬下不敢,屬下並不後悔這麼做,督師有更遠的目光,這麼做就一定有這麼做的理由。”
“沙雕,有些事情本督師現在無法向你解釋,因為說了你也未必會懂,但是我保證,一年以後,你一定會理解的。不過我還是要說一聲謝謝,謝謝你沒有將夫人的事情說出來”說著,鐵墨站起身朝著沙雕拱手行了一禮,以鐵墨今日之身份,哪怕做錯了事情,又何須道歉,誰又敢說個不字?
他躬身行禮,卻讓沙雕有種手足無措的感覺,只見沙雕趕緊後退兩步,單膝觸地,“末將不敢,為督師披荊斬棘,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北街之上,兩匹馬並排行走,周定山眉頭緊鎖,不知道在想著什麼,王左掛卻笑眯眯的,好像什麼事情都沒發生一般,“定山,你是不是還在想海夫人的事情?其實啊此事經不起推敲,蠻軍近十萬人東征葉尼塞河,別說十萬人了,就是十萬只老鼠向東爬,情報處也該發現了,可如此重要的情報,竟然一點動靜都沒有。情報處那些人無孔不入,有的是辦法,要說搞不到訊息,誰信呢?所以啊,此事恐怕是海夫人有意為之了,至於為何要這樣做,倒是個迷,不過也不會疑惑太久,相信過些天就會有答案了。只是,王某還是有些失望的,如果這一切是督師做的,是不是更好一些呢?”
一個真正的王者,應該是冷血無情的,只要有足夠的利益,很多事情就必須去做。這就是王者的悲哀,在享受國之利器的時候,同樣也承擔著常人無法承擔的痛苦。
崇禎六年十一月註定不會太平靜,就在朝廷絞盡腦汁想要剿滅盤踞在中原的張獻忠所部流寇的時候,卻從宣化府傳來一個噩耗。
王承恩裹著厚厚的氅子站在御書房外,剛剛御馬監發生了點爛事,他正對手底下幾個總管噴著口水。突然砰地一聲傳來,似乎御書房內有什麼東西被打碎了,此時御書房內只有陛下一個人,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惹得陛下生這麼大氣,難道中原的流寇又發生其他變故了?
王承恩揮揮手,急急忙忙說道:“你等趕緊退下,記住,以後御馬監那邊的事情你們不要亂插手,要是再讓咱家曉得你們把手伸的太長,別怪咱家把你們的爪子給剁了。”
“王公公息怒,小的們以後再也不敢了”幾個總管趕緊點頭哈腰,一溜煙的跑掉了。這時王承恩才邁著小碎步進了御書房,一進屋就看到地上滿是碎瓷片,而皇帝朱由檢雙手撐著桌面,整個人正劇烈的顫抖著。
“陛下,發生什麼事情了,惹得你生這麼大氣,您息怒,保重龍體啊”王承恩蹲下身收拾被朱由檢扔在地上的東西,正好有一份奏摺就在旁邊,撿起時掃了一眼,心臟便劇烈的跳動起來。終於明白陛下為什麼會生這麼大的氣了,沒想到竟然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
朱由檢臉色陰沉,手背青筋暴漲,“這些蠻夷,竟然行事如此狠毒,這是欺我大明無人麼?實在是豈有此理......豈有此理......”
大明如今內憂外患,崇禎頭疼的事情不知凡幾,可這並不能阻止他有一顆偉大的帝王之心。開疆拓土,這是每一個帝王的夢想,當晉北軍開發西伯利亞,帶來無窮利益後,他是打心眼裡開心的。無論實際佔有西伯利亞的是不是朝廷的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