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花月奴真的沒有想害大娃的性命,她做這麼多,只是想得到應有的關注罷了。花月奴真的沒有想讓大娃死,如果是的話,那她不會說傷,而是該說害死才對。
仔細想想,這些年自己做的實在太過分了,或許身邊的女人太多了,亦或者政務纏身,對男女之事缺少了注意力,但是這一切都不是他完全忽略花月奴的理由。說到底,是他犯錯在前,只想過諾大的雲陽宮可以讓花月奴安然無恙的過完一生,卻沒想過沒有知心人在身邊,那個院子越大,就越孤寂。
這一刻,鐵默已經從心裡原諒了花月奴,只是,發生這種事,又該如何對海藍珠交待呢?有些事能過去,有些事卻過不去,蹲下身,摸著花月奴散亂的秀髮,小聲問道,“月奴,大娃那邊怎麼辦?你也知道,他太小了,熬久了,怕是要出問題的。”
“夫君,大娃其實沒事的,只是一種特殊的風寒藥罷了,等過個三四日,大娃便會好轉的”花月奴慶幸自己沒有用袁靜芳給的藥,她不是傻子,雖然當時被挑撥的怒火中燒,恨不得抓住那男人的心狠狠地抽上一抽。
可是夜深人靜了,她還是將那些藥在狸貓身上試了試,結果那貓幾個時辰後見斷了氣。
花月奴不敢用這種藥,害死了大娃,那一切就沒有迴旋的餘地了,她要的是男人的心,而不是真的摧垮他。
好在,以前跟著楊清的時候藏著一瓶藥,她自始至終沒有失去希望,她想試一試,這個男人會不會從風陵渡口趕回來。
如果他回來了,那做的一切都是有意義的,若是等來的是一杯鴆酒,也算是她花月奴命該如此了,這也總比在那雲陽宮中守活寡強。
原來秦良玉判斷的很準確,那根本不是什麼要命的毒藥,“哎,月奴,你怎麼這麼傻,你知道這樣做的後果麼?若果我今天沒有回來,如果我或者珠兒一怒之下下令將你處死呢?都怪本王,千不該萬不該,不該讓你去西宮,本以為諾大的雲陽宮是為了你好,到最後卻害了你。”
“奴家不後悔的,再悲痛的結局還能比空蕩蕩的雲陽宮差麼?只要夫君心裡還記掛著月奴,那奴家所做的一切就都值了。如果,真的命絕於此,也算解脫了,夫君,你不知道,奴家真的好想好想你,每次你回西安,奴家都盼著你能去趟雲陽宮,能多看奴家幾眼,可奴家總是福薄!”
“別哭了,月奴,以後有什麼話但說無妨便是,這些年,本王實在是事情太多了,對你的關心少了。本以為你過得很好的,卻不知對你來說竟是一種煎熬!起來吧,既然大娃沒事,就去見見汋雅吧”
一件事過去,就有另一件事到來,人生總是面臨著一個個的難題,怎麼也解決不完。摟著花月奴離開冰冷的房間,一路上聽著花月奴說著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直把鐵默聽得咬牙切齒,當然還有些後怕。宋喬和陸通就是個大禍害,這計謀真夠毒的,從花月奴身上下功夫,一下子解決掉一個花月奴一個大娃。
男人活在世間,為了什麼,還不是父母妻兒,如果一個男人在一日間遭遇到妻子的被判,兒子的亡故,會是什麼反應,如果那個人再身上有傷呢?若是沒有秦良玉的勸告,後果不堪設想。陸通是那種謀定而後動的人,他能想出這麼毒辣的計謀,就不會沒有後續動作,想必現在宋喬所部兵馬已經開始為攻打風陵渡口做準備了吧。
百福殿內,雖然知道了事情的始末,確定大娃沒有大礙了,可海藍珠終究還是放心不下,望向鐵默的目光裡帶著些憤怒。那目光似乎是在警告鐵默,這是在後宮,後宮的事情她海藍珠說了算,總之這件事情不能這麼遮掩過去,她海藍珠的兒子也不能平白吃這種苦。
鐵默當然知道自己想要赦免花月奴有些不靠譜,不管出於什麼原因,花月奴折騰大娃,已經觸動了海藍珠的底線,後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