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默提高聲調,從馬上站了起來,“你們....從現在開始給本王搜捕這些人,本王要知道他們是什麼人,現在在什麼地方....本...王..要報仇!”
“報仇....報仇....”
寂靜的馬裡烏梅爾小城被一陣瘋狂的怒吼淹沒,鐵默就像一個粗鄙瘋子,不斷叫囂,麾下士兵更像一群野獸,被仇恨淹沒。也許很衝動,至少,這些晉北軍士兵不再害怕。
晉北軍勇猛善戰的,這些年經歷過的事情不知凡幾,遼東的艱險,永定河的慘烈,甚至在葉塞尼河西岸還遭遇到了毫無人性的野蠻人。血
肉橫飛的景象不是沒有見過,可馬裡烏梅爾小城發生的事情,依舊刺激著每個人的眼球,一具具屍體被扒了皮,一片片鮮肉肌肉縱橫,到底什麼樣的人才能幹出如此殘忍的事情?士兵們遠征克里米亞,早已經將生死置之度外,他們不怕死,哪怕面對再強大的敵人都不會皺一下眉頭,上了戰場,誰還膽怯,那只有死路一條。
可以面對強大無比的敵人,去無法面對恐怖的惡鬼,那些人就一群幽靈的般的存在。在鐵默來之前,許多士兵已經吐得酸水都出來了,還有很多人嚇得面如土色,雙腿打顫。
怕,並不可恥,就連鐵默也會怕,被活生生的扒皮,有多少膽子能不怕?可是除了怕,還需要有憤怒,如果連憤怒都沒有了,還如何戰鬥下去?
鐵默很清楚,對方不管是什麼人,敢幹出這麼殘忍的事情,除了天性殘暴,更多的是想打擊晉北軍計程車氣,從精神上打垮這支強大的軍隊。必須有人站出來,沒人站出來振臂一呼,謠言散播出去,不知道會產生什麼樣的後果。他要狠狠的報復,要用生理和鮮血告訴那些南斯拉夫人,晉北軍是打不垮的。
呼聲一浪高過一浪,鐵默高舉右臂,墨色的秦王刀像一把黑色幽魂,陰森可怕。這些年鐵默已經很少出現在第一線了,更多的時候是交給麾下那些猛將們,但是關於他的傳說從來沒有消失,這位攝政王絕對不是嬌生慣養的皇室貴族,他能有今日之成就,是從一步步打拼出來的。眾人云起響應,報仇的火焰在放肆的燃燒。
“將士們,本王會帶領你們親手報仇,不久的將來,我們要十倍百倍的還之,現在,收起你們的悲傷和仁慈。收斂屍體,街頭血跡留下,本王要你們永遠記住今日之恥辱,在這裡,想要活下去,就勇敢的戰鬥下去,徹底的征服克里米亞,殺!!”最後一個字喊出,赤龍馬嘶鳴一聲,高高揚起,夕陽下,那個身影偉岸而可靠。
鐵默已經下了死命令,沙雕、周定山全力刺探對方的情報,他們心中很清楚,殿下是真的怒了,如果不能儘快把這群畜生滅掉,殿下一定會火冒三丈,找人發洩的。誰能承受住殿下熊熊燃燒的怒火呢,這次,晉北軍不受傷,那受傷的就一定是南斯拉夫人。
鐵默留在了馬裡烏梅爾小城,就像他說的,不滅掉那群畜生,絕對不會離開馬裡烏梅爾。阿琪格一開始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她只是接到周定山的訊息,讓她趕緊去馬裡烏梅爾城。阿琪格也沒有多想,當來到馬裡烏梅爾小城之後,街頭屍體已經被收斂完畢,只是在士兵口中得知發生的一切。
阿琪格終於明白為什麼周定山讓她趕緊來了,太瞭解鐵默了,這位殿下心中一定積攢了無窮的怒火,徐美玲需要留在駐地大營,又要看著阿伊莎,尤利婭和卡佳幫忙維持切諾力秩序,能趕到馬裡烏梅爾小城的也只有她阿琪格了,也只有她最合適。青石城堡光禿禿的,看上去幾分蕭索,寒風刺骨,冰冷乾燥,鐵默呆呆的看著窗外的天空,神情落寞。
阿琪格解去厚厚的披風,靜靜地站在鐵默身後,“夫君,千萬保住身體,如果氣壞了身子,對方的目的也就達成了。只要把對方的底細摸清楚,一定能讓對方付出代價的,在克里米亞,還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