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簡直就是一朵純潔的小白花。
今日陽光明媚,鐵默陪著徐美玲躺在外邊曬太陽,阿伊莎一身潔白的外衣,金黃色的秀髮閃閃發亮,不知道什麼原因,阿伊莎似乎非常信任徐美玲,鐵默也樂見其成,反正都是忽悠,誰去忽悠不一樣,只要把阿伊莎勾搭過來就行了。
“你...過兩天帶我去軍營好不好...你們的騎兵真的很厲害麼,比我們王國的鐵甲兵還厲害....”阿伊莎就像一個好奇寶寶,什麼都想知道。聽她這般問,鐵默就想笑,附耳跟徐美玲說了兩句,徐美玲拍拍阿伊莎的手,鄭重的點了點頭,隨後阿伊莎高興地眨了眨大眼睛。可憐的阿伊莎,還不知道自己正一步步往坑裡邁。
尚可喜騎著馬跑進了城堡莊園,按照慣例,是絕對不能在莊園裡縱馬的,如果不是考慮到尚可喜和鐵默的關係,衛兵早上去攔著了。鐵默倒也沒有生氣,尚可喜下了馬,大踏步走過來,他繃著臉,神色陰沉的可怕,左手一直放在劍柄上,手背青筋暴露。這麼多年,從來沒見尚可喜如此過,鐵默漸漸地沒了笑意,衝徐美玲點點頭,迎著尚可喜走過去。
“出什麼事了?”鐵默走近尚可喜的時候,周定山也從城堡中跑出來。尚可喜卻沒有立刻回答,他咬著嘴唇,雙拳握起,好半會兒才咬牙切齒道,“殿下,剛得到訊息,馬裡烏梅爾小城昨夜遭到了不明兵馬襲擊。據從馬裡烏梅爾城逃出來的南斯拉夫人說....說....許多兄弟都被扒了皮....”
“什麼?”鐵默目瞪口呆,如果不是瞭解尚可喜的性子,都要懷疑他是不是開玩笑了。扒皮,多麼遙遠的名詞了?三人神情沉重,城堡莊園籠罩著一層陰霾,徐美玲看出事情有些不對勁兒,拉著阿伊莎跑了過來,“到底怎麼回事兒?什麼扒皮?”
鐵默眉頭凝重,直接朝城堡走去,“定山,讓人備馬,本王親自去一趟馬裡烏梅爾,倒要親眼看看是什麼情況....”
馬裡烏梅爾離著城堡並不是太遠,經過三時辰的奔波,終於在傍晚時分來到了馬裡烏梅爾城。夕陽殘照,光芒如血,臨時調來的五千多名步騎士兵全都堵在城外,只是全軍上下鴉雀無聲,有計程車兵臉色慘白,劇烈的喘息著,在他們的眼神裡,鐵默看到了恐懼。此時鐵默的臉色更加難看了,士兵們自動讓開路,鐵默騎著馬衝進了馬裡烏梅爾城,一進城門,狹窄悠長的街道上血腥氣撲面而來,即使血跡乾涸,那種腥味兒依舊濃烈。看著街道兩旁的情景,鐵默愣住了,心臟瘋狂的跳動,幾乎從胸膛裡蹦出。
這到底是怎麼樣的場景呢?悠長的街道兩側離著數不清的木樁,這些木樁從南向北,一眼望不到盡頭。木樁上掛著血肉模糊的屍體,他們被倒掛著,面板被扒掉,只留下完整的腳和臉,頭髮也被颳得乾乾淨淨。
一條條肌肉,一道道血管,寒風吹打著臉龐,赤龍馬慢慢走過去,鐵默看著那些人的表情,有的人表情猙獰,有的人閉著眼睛,鐵默知道,他們很多人是被活著扒皮的。鐵默不知道是如何走到盡頭的,那一具具屍體,血紅一片,就像是對他的嘲笑。
不知什麼時候,周定山等人來到了鐵默身旁,他們呼吸急促,張開嘴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鐵默似乎很平靜,不過誰都能感覺到平靜之下就是無窮的怒火。
調轉馬頭,鐵默目不轉睛的看著前方,慢慢走出了馬裡烏梅爾城。城外是無數的晉北軍士兵,他們有的人神情呆滯,有的人憤怒,有的人渾身顫抖,“城內的一幕你們看到了麼,怎麼?你們怕了?本王沒想到,一群扒皮的畜生居然嚇到了你們,你們太讓本王失望了。孃的,都給本王抬起頭來,你們從西伯利亞一路打到這裡,難道要輸給一群畜生麼?本王是不會怕的,本王只會憤怒,不管對方是一群什麼鬼東西,本王都要找到他們,十倍百倍的報復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