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本王是三歲的小孩,任你恐嚇麼?蕭煙雨現在就在本王手上,你想讓本王放了她不是不可以,先讓你的人全部滾回宣化府,只要小三河和白溝河一帶還有一個晉北軍士兵,咱們就不用談了!”多爾袞覺得自己是佔據優勢的,至少眼下看,他不該被鐵墨吊著鼻子走才對。
多爾袞提出的要求並不算過分,可鐵墨卻想也沒想就直接搖了搖頭,“多爾袞,你這是在嚇唬本督師麼?蕭煙雨留在懷柔不走的時候,她就已經是一個死人了,本督師現在所做,不過是醫治一個死人而已,能死能活全看天意。所以啊,你千萬別拿蕭煙雨來威脅本督師。讓本督師退兵不是不可以,除了將蕭煙雨交給本王外,京城所得,還請留下一半。”
鐵墨言辭輕鬆,眼睛不帶眨一下的,聽完這話,多爾袞被氣得一佛出世,二佛昇天,整張臉憋成了豬肝色,一雙眼睛惡狠狠地瞪著鐵墨。
嘴上還沒說什麼,心裡卻早已經罵翻了天,狗孃養的鐵墨,簡直就是個強盜,早就想過他不是什麼好人,絕對不會簡簡單單的談蕭如雪的,可也沒想到他張口就要此次南下京城一半的所得,更過分的事還想將蕭煙雨一塊帶走。憋了半天,多爾袞吞吞口水,長長的吐了口氣,不如此的話,他怕會被鐵某人給氣死。
“你是不是瘋了?那些財帛糧食,可是我大清國勇士用生命換來的,想要,哼哼,做你的春秋大夢吧,至於蕭煙雨,你更不用想了!”多爾袞也不怕得罪鐵墨,就鐵某人提出的條件,簡直是在侮辱人,如果他就這麼輕易答應了,以後還不被大清國的勇士們唾棄死。
相反鐵墨並不慌,他既然提出了這些要求,就有把握多爾袞會接受,當然,如果多爾袞真的鐵了心要拼命的話,那也只能退一步了。眼看著多爾袞起了身就要甩袖離開,鐵墨坐在凳子上慢悠悠的說道,“哎,聽說沃勒爾又朝黃龍府使絆子了啊,本王要不要派人給他送點東西呢?”
此話一出,多爾袞邁出門檻的腿就像被什麼東西吸住了一樣,怎麼也邁不出去了。他這會兒只能無奈苦笑一下了,本以為鐵墨不知道這點事的,畢竟黃龍府離著宣化府十萬八千里之遙,就算知道了,那也是以後了。難道姓鐵的天天看著沃勒爾不成?
多爾袞心裡一陣無語,不過他真想錯了,這次可不是情報處的功勞,沃勒爾也是近幾日打得黃龍府,就算訊息傳回,也得四五天時間,而這一切,正是沃勒爾本人說的。其實沃勒爾就是想讓鐵督師阻擊下大清國本部人馬,而他沃勒爾則將黃龍府府庫一半財物奉送。
沃勒爾打得什麼主意,鐵墨一清二楚,說是什麼奉送黃龍府所得,那簡直就是胡放屁,如果真的跟大清國兵馬全面開戰,所得的損失,尤其是那點財物能彌補的,如果晉北軍真的跟女真人拼命,沃勒爾一定會笑掉大牙的,到時候別說黃龍府一半財物了,估計就是全都給,沃勒爾也不會眨一下眼睛的,因為已經把晉北軍拉進這場戰爭的泥潭了。
在門口猶豫了一下,多爾袞咬咬牙,還是邁了出去,他要賭一把,就賭鐵墨虛張聲勢,他不會為了沃勒爾那點好處跟大清國全面衝突的,更不會放棄自己的女人的。平生,多爾袞第一次這麼賭,他一步步朝門口走去,心裡卻不斷地吶喊,姓鐵的,你趕緊喊本王回頭啊,一切可以再商量嗎。
可惜,鐵墨並沒有如多爾袞所願,在多爾袞將要踏出院門時,房間裡也有了響聲,偷偷回頭瞄了一眼,多爾袞差點一頭撞到門板上,只見鐵督師在徐美菱的服侍下繫著披風,鬼頭刀握在手中,旁邊的人則去吹蠟燭,這擺明了就是要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