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回道,“咱們接下來怎麼做?咱們去甸柳莊等著?去劉忠勳那裡,還不知道平添多少麻煩呢,那老頭固執的很,腦袋不開竅。”
若問鐵督師最想讓誰死,除了內閣那群老頑固還有其他人麼,眼下幹不掉那群老頑固,但是除掉那些內閣親信勢力還是可以的,這次多爾袞就從京郊抓了不少人,這些人大都是支援內閣的。只要這群人活著,對鐵督師接下來的計劃都是一份阻礙。可那個劉老將軍呢,卻要把這群人就回來,簡直就是糊塗透頂。鐵墨點點頭,也算是同意了徐美菱的話,鐵督師也是怕見到劉忠勳,一旦見到劉忠勳本人,一些拒絕的話就難說出口了。
薊州內,多爾袞翹著嘴角,一臉怪笑的把玩著手裡的信,富都統猜的果然沒錯,姓鐵的竟然早就來薊州了,“多爾袞,有事甸柳莊一敘!”
寥寥一句話,口氣確實是鐵某人的口氣,這世上敢明目張膽的喊他多爾袞的估計也就鐵某人一個人了,每次看到這四個字,就覺得怪怪的,但凡鐵某人叫的開心,那鐵定沒好事。將信合上,旁邊的富察春便問道,“什麼時候去?”
“今晚就去,不過富都統,還得麻煩你多佈置些人手,如果有機會的話,本王不介意讓鐵某人留在這裡!”多爾袞說完話,自己就苦笑著搖了搖頭,“算了,別安排人手了,姓鐵的八成已經留好後路了,要是這般做了,倒是顯得咱們大清國沒有底氣了。”
瞧自家貝勒爺這個反應,富察春也是一肚子苦水,這些年跟鐵某人交手,就沒討到過什麼好處。入夜之後,薊州開始戒嚴,此時就連許多金國將領都不知道自己的主子已經領兵悄悄地出了城。甸柳莊離著薊州有三十里的路程,鐵墨敢把議事地點放到甸柳莊,就是看準了甸柳莊的地理環境,四面平坦,又可以時刻注視著薊州的情況,只要女真人稍有異動,說走就能走。頭頂星辰,一路打著馬鞭,多爾袞心裡不斷罵娘,姓鐵的還真虧挑地方,挑半天挑了個這樣的犄角旮旯處。
甸柳莊是個很小的鎮子,自打女真人一入京畿,玩了把三光政策後,鎮子上的人就跑光了,於是小鎮變得荒涼起來。來到甸柳莊,站在外邊往鎮子裡看,一點亮光都沒有,一時間,多爾袞還以為自己來錯了地方呢,“連個人毛都沒有,姓鐵的不會在耍本王吧?”
話音未落,一陣沙沙聲傳來,很快一名男兒裝扮的黑袍女子從暗處一躍而出,“臺吉,我家督師等你很久,這就請臺吉來吧!不過其他人,就請在外邊等著吧。”
多爾袞不大不小的吃了一驚,剛剛這人要是偷襲的話,還真能造成不小的麻煩,眯著眼四處看著,心中想到,這四周到底埋伏了多少人?
沒一會兒多爾袞點點頭,不過他也不會蠢到真的一個人都不帶,至少自己的親衛和幾名金國高手還是帶在身邊的,要是沒幾個高手保護,多爾袞可沒膽子跟鐵墨坐在一起喝酒,那鐵某人一身蠻力出神入化,真要發起瘋來,沒幾個人不怕。
一座院子裡,透著一點昏暗的燈光,鐵墨斜倚著木柱子,半眯著眼睛,一張方桌上放著一壺酒,不過讓多爾袞臉黑的是,那桌子上竟然只有一個酒杯,也就是說,鐵某人從始至終都沒想過跟人對飲,頓時就有種被人鄙視了的感覺。
睜開眼看看一字不發的多爾袞,鐵墨沉眉笑道,“多爾袞,你來的不慢啊,坐下吧,近段時間發生這麼多事情,你不需要跟本督師交代一下嗎?”
多爾袞心裡一顫,心裡一陣怒罵,我交代你個大頭鬼,老子堂堂大清國貝勒需要向你一個大明官員交代事情麼?生氣歸生氣,多爾袞還是席地坐了下來,看著對面一臉輕鬆寫意的鐵墨,一時間有點把握不準了。
怎麼鐵某人看上去一點都不急呢,難道他就真的不在乎蕭煙雨的生死?蕭煙雨可是蕭如雪的親妹妹啊!
“少廢話,鐵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