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兒?徐文海是不是有病?那個大友多男.....帶我去見他......”鐵墨還想問問徐文海乾嘛放鞭炮呢,這個時候不敢進想想怎麼打鄭一官,又是喝酒又是放鞭炮的,腦子進水了?
可惜,鐵墨剛說了兩句話,就被大友多男頂回來了。大友多男行了個不倫不類的禮,與另外兩名壯漢將鐵墨夾在中間,操著半生不熟的漢話說道:“姑爺.....島主請你入洞房.....咱們先去拜個堂.....”
鐵墨都矇蔽了,跟誰拜堂,要是不瞭解情況,還以為要跟大友多男拜堂呢。這都什麼時候了,鄭芝龍的船隊隨時會打過來,徐文海還想著嫁女兒這檔子事兒呢。鐵墨恨不得逮住徐文海破口大罵,可惜雙拳難敵四手,很快就被大友多男帶到了大廳裡。徐文海坐在主位上,見鐵墨進來,倆手一抬,吆喝起來,“喇叭吹起來,給老子拜堂.......”
“我......徐文海......徐島主.....”鐵墨差點沒讓徐文海給氣死,有你這樣給別人當老丈人的?最讓鐵墨無語的是,一名女子穿著喜服施施然的走進來,雖然蓋著紅蓋頭,但提亞就站在旁邊,看身段,那女人就是徐美菱。
這是鬧哪樣?徐美菱不是不嫁的麼,怎麼轉眼間就開始配合徐文海了?到這個時候,由不得鐵墨了,硬生生拜了堂,還被送進了洞房。鐵墨現在是欲哭無淚,不知道該哭該笑,總覺得來洞頭島就像是一場鬧劇。新房內,一男一女很尷尬,但大廳裡的人並沒有心思喝喜酒,等送走那對新人,徐文海就立刻給各頭領佈置起了任務。
鐵墨可不知道外邊的事情,他現在心跳加速,如坐針氈的靠在軟塌上。看著徐美菱一步步走過來,他瞪著眼珠子,氣道:“徐美菱,你幹嘛?我告訴你,你最好想清楚了,這種事兒是沒有回頭路的,可別後悔!”
徐美菱揪住鐵墨的胸襟,紅唇微啟,淡淡的笑道:“到這個時候,說什麼也晚了,也許臭老爹說得對,你或許是個不錯的選擇呢。後悔?我徐美菱做事情,敢做敢認,從不後悔......”
“哎呀,徐美菱,你瘋了?你放開我,你不能這樣”鐵墨雙手被綁的結結實實,想跑都跑不掉,怒吼中被徐美菱一下推倒在床上。看著眼前曼妙的身影,鐵墨神情複雜,這叫什麼事兒,我鐵某人竟然被一個女人給強上了。
不知過了多久,床上一陣蠕動,鐵墨睜著眼,哭笑不得的看著旁邊的徐美菱。雲雨過後,初嘗禁果的徐美菱顯然有些疼,見她如此,鐵墨扭扭身子,沒好氣的說道:“都這個時候了,還要綁著我嗎?”
徐美菱這才反應過來,只好紅著臉將鐵墨繩子解開,“事已至此,在外人眼中,我們都是一家人了。箇中要害,你比我更清楚吧?”
“當然”伸手摸了摸徐美菱的臉頰,鐵墨有些哭笑的問道:“我就是不解,之前你可是一直反對這件事兒的,怎麼這麼快就改了主意,莫不是徐島主給你灌了迷魂湯?”
“哼,別的了便宜還賣乖,本姑娘如此,多半是被眼下的形勢逼的。另外,短短接觸下來,我看你倒是個值得依靠的男人,就勉為其難的答應了下來!”
“哦,是嘛?看來徐島主沒少費口舌啊”鐵墨調侃兩句,徐美菱抬手拍了下他的胸口,“都這個時候了,還一口一個徐島主麼?”
“啊......是岳父,岳父.....行了,咱們還是先穿衣服起來吧,雖說幫不上什麼忙,但真要是沒能打退鄭芝龍,咱們也能及時逃命不是?”
徐美菱好不容易才坐起身,將衣服裹在身上,一雙美目沒好氣的剜了一眼,“你出的那破主意,放鄭一官的人上島,一場兵災下來,無論成敗,洞頭島基業都要毀於一旦了。對你來說,沒什麼,可對我們來說,這可是好多年的心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