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將軍,剛剛曹總兵是何意思?是嫌棄我等沒能耐不成,好好地竟把事交給了沙將軍。”
丁路言不懂裡邊的事情,但程遠卻是曉得的,他笑了笑,拱手道,“丁將軍何必動怒,曹總兵如此做也是有原因的。你有所不知,沙統領麾下有一支奇兵,號稱山地特種兵,乃是咱們督師親自訓練出來的,最擅長的就是在這深山老林中摸索,早年間,還曾在大梁山雪地之中訓練,派他們去,也是物盡其才了,倒不是小瞧丁將軍,這不,連程某也被拿下了。”
“山地特種兵?”丁路言是個有點傲氣的人,什麼山地特種兵的,有什麼了不起的,倒要親眼看看這些人有什麼能耐。
秋雨初停,沙雕所部兩千餘人從欒川縣出發,抵達金星嶺東北部太平鎮,半個時辰後便開始了登山。就在這一天,劉國能所部也對西邊賊寇殘餘勢力發起了猛攻,與此同時陳耀峰所部讓出鄧州城,大軍集結北上,大有支援曹文詔的架勢。
陳耀峰這一行動,大大的出乎鄧州守將薛讚的意料,如今薛贊可是心驚不已,如果周遭的地方都丟了,他不知道自己還守著鄧州做什麼,為官兵守衛南部門戶,那不成官兵的看門狗了?
於是乎,陳耀峰大軍剛剛離開一個時辰,薛贊就點齊兵馬,從後追趕,可惜抵達張村鎮時,被半路埋伏的陳耀峰率兵殺了個措手不及,經過一番惡戰之後,薛贊重傷,領出城的幾千兵馬也是傷亡過半。薛贊只能往後逃回鄧州城,但迎接他的不是城頭子弟兵,而是換成了李九成,薛贊立在馬上,只是朝城頭喊了一句,一枝箭矢飛來,瞬間要了薛贊性命。
而與此同時,劉國能所部兵馬也與河南各路兵馬殺向流寇最後一座據點,那就是寶豐城。
寶豐城外,劉國能領大軍放開北門和西門,只圍南門和東門,這就是劉國能的聰明之處,四面圍城看似萬無一失,但容易激起賊寇兇性,這寶豐城可是王慶所謂的王都,多年來將寶豐城修築的城高牆厚,至於城內守兵也還有萬餘人。萬餘賊寇,依靠城池,真要起了拼命之心,那就算攻下寶豐,損失也不會小,這一戰,劉國能只想要寶豐城,並不求有效殺傷。至於放開西門和北門嘛,看似給了兩條路,實際上賊兵只能往北逃。
北邊有淅川城,還有可能隨後趕來的張獻忠大軍,可西邊呢,難道入跟晉北軍爭雄關中?開玩笑,躲還來不及呢,還往晉北軍腹地插,那不成傻子了麼?所以看似是兩條路,實際上只給賊兵留了一條路,劉國能想的很簡單,現在鄧州城已經被陳耀峰拿下,賊兵失了南入襄樊的機會,如果把所有賊兵都集中到淅川,到時大軍圍困,定可一舉殲滅張獻忠勢力。
張獻忠一直很看重寶豐的,因為這裡可是他的老巢,所以離開時不光留下了大將柏桂,還將狗頭軍師武天陽留下來幫扶柏桂。這武天陽乃是當陽人,幼時家境不錯,文采一流,在義軍之中,除了李巖和牛金星,當屬他最通兵法文墨了。該怎麼說呢,張獻忠心思是好的,但他看人的本事實在不怎麼樣,武天陽是有幾分能耐,但同樣也有著不少毛病,首先說話做事娘娘腔,跟個太監一樣,很招人煩,其次,武天陽性格傲慢,好像誰都瞧不起。
自從張獻忠領兵走後,沒了掣肘,武天陽就開始對寶豐城大小事務指手畫腳了,有時候城頭守軍如何輪班,他也要管上一管。起初,柏桂還能多加忍讓,可見武天陽不知收斂,越來越放肆後,頓時就有點生氣了,這不,看見武天陽從府衙裡走出來,柏桂抖著大鬍子,沒好氣的哼了哼。
柏桂不給武天陽好臉色看,武天陽那眼高於頂的性子,更不會給柏桂好臉色了,走過的時候,還翹著嘴,不陰不陽的哼道,“粗鄙武夫,不值一提,雙腿打岔,宛若街頭殺豬屠狗輩!”
武天陽這張嘴,真的是太損了,要是說別的,柏桂為了大局也就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