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為了突圍出來,身受重傷,現在正在扶溝縣救治......”
鐵墨漸漸冷靜了下來,現在想想,有點錯怪李元慶了。不過,心中的慌亂終究是不可避免,沒有人知道海蘭珠在他心中的位置有多重要。雖然不願意承認,可是心裡很清楚,那麼多女人,海蘭珠卻是最重要的那個。
海蘭珠不僅美色動人,更重要的是蕙質蘭心,識大體。這些年常閔月、阿琪格之間的衝突越來越少,身後的利益能兼顧的這麼好,也是海蘭珠在後邊處理得當。而且,海蘭珠還牽涉到科爾沁部。可以說鐵墨如此寵愛海蘭珠,絕不僅僅是因為那一副絕世容顏。
半個時辰後,知府閔正元就看到鐵墨帶著一幫子人風風火火的離開了開封城。閔正元本來是想拜訪一下,問問鐵墨有沒有其他打算的,結果卻撲了個空。事實上閔正元心裡還是有點不舒服的,不管怎麼說,他閔正元以及於成龍等人被朝廷所不容,也全都是因為鐵墨,到這個時候,鐵墨連句話都不說,是不是太過分了?
找人打聽一下,得知是大夫人海蘭珠出了事情,閔正元心裡那點不痛快也就沒有了。李正乾一臉疑惑的摸著腦門,想了半天也沒琢磨明白:“閔大人,這事兒有點蹊蹺啊,這節骨眼上賊寇居然敢打劫大夫人,這不是老虎頭上拔毛自尋死路麼?就算是逃散的賊寇,這個時候也該夾著尾巴討生活才對啊,鐵督師不找他們麻煩就燒高香了,竟然還敢主動惹鐵督師,活得不耐煩了?”
閔正元蹙著眉頭,遲疑不定的說道:“此事確實有點蹊蹺,箇中緣由不是你我能知道的,說不定,我們的機會來了呢。”
話說扶溝縣離著開封真的不遠,快馬加鞭,半天時間便到。到了扶溝縣後,早就抵達扶溝的耿仲明匆忙說道:“督師,已經查清楚了,沙水河那批賊寇是盤踞在離山的山匪。之前我軍與高迎祥所部大戰於通許附近,李自成麾下一股騎兵跟主力走散後,逃到了離山。”
說話間,已經來到了縣衙,鐵墨都沒坐下,便寒著臉怒道:“既然如此,為何扶溝縣衙不上報賊兵所蹤,任由這股賊兵肆虐離山,惹下這天大禍患。”
鐵墨自然有理由生氣,就這麼一股小山賊,早上報的話,派一支兵馬過來,三兩下就給剿滅乾淨了,哪能容他們囂張到現在,還把海蘭珠擄走了。鐵墨髮火的時候,知縣凌晨光可就在後邊跟著呢,片刻之後,他躬著身子走到前邊,拱手道:“督師,不是下官不上報啊,下官前後向府衙發了三道公文,卻全無回應。”
“嗯?你就是扶溝知縣?你說的可是實話?”鐵墨不問還好,一問這話,凌晨光臉色都變了。想也未想,凌晨光舉手說道:“下官對天發誓,若有半點虛言,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凌晨光也是沒辦法了,不發這個毒誓,鐵督師一怒之下問責下來,第一個砍的就是他凌晨光。好在,鐵墨只是黑著臉轉過頭,凌晨光這才鬆了口氣。
凌晨光退下後,王左掛湊近一些耳語一番,鐵墨這才有點回過神來。如今開封府那邊所有官員都想著何一清到來後,大家該怎麼討生活呢,哪有心思撲在公務上,凌晨光的公文沒有回應也就不足為奇了。
“耿仲明,立刻發兵離山,兩個時辰後,本督師要去離山!”鐵墨不想拖延,他有一種感覺,這事兒越是拖,對自己越不利。
耿仲明自然不會有二話,有督師這句話,他做起事情來就不用畏首畏尾了。離山,離著扶溝縣不遠,離著沙水河更近,此時離山之上的山匪們也已經有些慌神了。只是打劫了一個吳小姐而已,竟然把活閻王驚動了,不僅派了精兵前來,更是親自駕臨扶溝縣,這個時候,就算腦袋裡裝的是水,也曉得事情不對勁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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