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賊兵栽落馬下。李元慶可是豁出性命去了,一招一式根本沒有想過防守,完全是以命搏命的打法,古浪等人被他這種架勢給鎮住了,一個疏忽,竟讓李元慶殺出一條路,衝了出去。
李元慶拼命催動戰馬,再加上沙水河離著扶溝也不是太遠,再死追不放也不現實,頭領無奈的嘆了口氣,陰沉著臉怒道:“真他娘滴晦氣,竟然讓他逃了,兄弟們速戰速決......”
李元慶逃走後,賊兵們發了狠,僅用了片刻功夫便將餘下的護衛斬殺殆盡,卻唯獨放過了海蘭珠。看著眼前雍容高貴的女子,頭領竟有些心神恍惚了,此女竟然一點不見慌亂,當真是少見。其他打掃著戰場,頭領走近一些,冷聲說道:“吳小姐,你也別怪爺們手黑,為了兄弟們下半輩子,也只能這麼幹了,要怪,你也怪不到我們頭上。”
海蘭珠心中一愣,面上卻不動聲色。透過頭領短短一句話,卻瞭解到許多資訊,這些人也是替別人辦事,而主使之人也未告知她海蘭珠的真正身份。雖然如此,海蘭珠也不會蠢到自爆身份,這樣等同於自尋死路。這些人殺了這麼多護衛,事情已經做下了,不可更改,若是知道她真正的身份,那為了自保,只能先毀屍滅跡,然後迅速逃之夭夭了。
既然不知,那就將錯就錯,只要這些人覺得有利益可圖,那就可以拖延。李元慶已經逃出去了,相信鐵墨那邊很快就能得到訊息,對自家男人的能耐,海蘭珠還是很有信心的。
海蘭珠什麼都沒說,乖乖地上了馬車,任由賊寇們趕著馬車去了離山,一路上她絞盡腦汁想著後邊該如何應對。而同一時間,一人一馬衝進了扶溝縣,馬上之人渾身浴血,多出傷口,他闖進縣衙,衝著裡邊大喊道:“縣尊大人何在?快.....快告知鐵督師,沙水河有變,大夫人被賊兵劫走......”
一句話喊完,李元慶已經支撐不住,靠著門板萎靡在地上。只是,他剛才那一番話,卻讓整個扶溝縣衙炸了鍋,知縣凌晨光抱著烏紗帽,渾身直打哆嗦。他不是氣的,而是嚇得,該死的離山山賊,竟然對鐵督師的女人下手了,這是要把天捅個窟窿啊。凌晨光此時欲哭無淚,心中又覺得很冤。
一旦大夫人出什麼事兒,鐵督師一怒之下,還不得先把他這個扶溝知縣給砍了?身為一方知縣,卻任由下邊有山匪作亂,這裡可是開封府,不是偏遠州縣,境內居然有山匪橫行,怎麼也說不過去。可這事兒不能全怪他凌某人啊,公文已經上報開封府,卻如泥牛入海,到現在都沒個回應,僅靠扶溝縣這點衙役,收點城門過路費還行,讓他們去剿匪,簡直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
扶溝縣已經亂套,凌晨光一邊著人請郎中救治李元慶,另一邊趕緊派人去通知鐵墨。此時鐵墨剛剛回到開封,正琢磨著如何應付接下來的事情呢。何一清履任河南巡撫,擺明了是衝他鐵某人來的,在這種情況下,想要保住自己在中原的既得利益,還要費一番腦筋才行呢。
與王左掛商量了半天,也沒討論出個所以然來,二人對軍政要務算是精通,可是對生意場上的繁瑣事卻頭疼得很。偏偏大多數利益都在生意上,生意場上的事情又不能全在官面上做文章,有些時候明知道對方會耍手段,你卻沒法防備。正想著簡單地吃點東西,房門就被人推開了,周定山氣喘吁吁的闖進來,臉色急的都有些變了,“督師,出大事了,剛剛得到訊息,一股賊寇突然襲擊了沙水河,大夫人被賊寇擄走了。”
鐵墨直接愣住了,好一會兒手裡的茶杯落在地上,他站起身,狠狠地捶了下桌面,“混蛋,李元慶呢?他是吃什麼長大的?距離扶溝縣最近的是哪隻兵馬?傳我將令,立刻去扶溝縣。”
“回督師,耿仲明的兵馬就駐紮在通許,末將已經給耿將軍去了信,估計很快耿將軍就會發兵扶溝縣了。至於李元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