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的。不過條件是,兩個月之後,必須把流寇趕出南直隸。”
徐芷欣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嗯,爹爹,你答應的是不是太痛快了,你之前是不是聽到過什麼風聲?”
“哈哈,真是什麼事兒都瞞不過你啊。其實對鐵墨此人,為父還是瞭解一些的,前些日子,張老頭派人送來了訊息,讓為父多跟此人合作,看張老頭的態度,對此人十分看重。說起來,此子年方二十,在宣府,也是神話一般的人物了!”
徐弘基見徐芷欣聽得津津有味,便將關於鐵墨的事情細細說了一遍。聽罷,徐芷欣眉目滿是疑惑,關於鐵墨的事情,著實有些不真實呢。年紀輕輕,爬到三省總督之位,更讓徐芷欣不願相信的是,幾年前此人還只是宣化府一名衛所兵。
幾年時間,從一名衛所兵爬到三省總督之位,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此人手裡的兵馬大都是私兵,是自己養的,大明北地雲府幾個縣,全是鐵墨自己的地盤。一人之力,獨霸一方,養著幾萬私兵,這太可怕了。
如此實力,確定他只是一名衛所兵出身?
徐弘基可不知自家閨女心裡在想些什麼,他現在想的是下一步該怎麼走。不久之後,京營大軍並沒與直接向南,而是突然從應天府溧水縣轉道向西,不久之後就來到了太平府境內的蕪湖縣。從蕪湖南下,不久之後就可以接近銅陵了,可就在這個時候,徐弘基大手一揮,幾萬京營兵馬卻在蕪湖駐紮了下來。
南京方面哪裡坐得住,立刻送來了可詢,徐弘基給的答案很簡單,他要在蕪湖等徐文爵,待京營兵馬全部匯合之後,再圖銅陵。
六部官員們明知道這裡邊有貓膩,卻也無可奈何。徐弘基在南京的時候,就能跟六部官員鬥個旗鼓相當,現在領著大軍在外,就更管不了了。對徐弘基的說辭,六部官員們沒人會信。
在蕪湖等徐文爵,騙鬼呢吧?要合兵一處,那去南邊的繁昌縣不是更好?蹲在蕪湖等人,萬一徐文爵半個月不到蕪湖,那大軍就半個月不動彈?
顧同恩在屋中愁的直轉悠,“徐弘基到底想幹嘛?他不想打流寇?”
禮部尚書祝捷沉聲道:“應該不會,任由流寇肆虐南直隸,對他可一點好處都沒有。這事兒會不會跟廬州府那邊有關係?”
祝捷只是隨口一說,卻讓顧同恩等人悚然一驚。是啊,怎麼把那位祖宗給忘了?別人不瞭解鐵墨,六部官員們可瞭解的很,鐵墨此人就是個大禍害,北直隸內閣六部,那麼多人,還不是拿此人毫無辦法?哎,鐵墨這傢伙自從進了廬州府,打下冷水關之後,是不是太老實了?
就在南京官員們琢磨鐵墨的時候,身在廬州的鐵墨也在琢磨南京這些官老爺呢。
一張方桌,幾碟小菜,鐵墨吃的津津有味兒,“王先生,你說咱們要是咱們陳兵泥江河,卻按兵不動,你說南京那幫子人會是什麼反應?”
“????”王左掛捏著酒杯,一臉的苦笑。他是真的想不通,自家督師上輩子到底是幹嘛地,噁心人得主意簡直是信手拈來。
往泥江河派兵,估計南直隸官員們會開心得不得了。這會兒這些人估計也顧不上門戶之見了,只要有朝廷兵馬能把銅陵奪回來,他們就回燒香拜佛高興不已。鐵督師派兵去泥江河,大家高興,可是你剛開心沒多久,鐵督師一聲令下,大軍駐紮在泥江河北岸不動彈了。
這像啥?就像是有人在你最餓的時候,遞了一塊好吃的桂花糕,你張開嘴想吃的時候,那人卻收回手,把桂花糕往袖子裡一藏,一根正經的跟你說:“老子逗你玩呢,就是不讓你吃!”
這是啥人啊,這不是賤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