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了,笑人者,人恆笑之,現世報。
愣了一會兒。“你真的沒事跟我說?”
想了一想。“沒有,找只是奇怪,都出去兩天一通電話也沒有,所以……”
“飛機舒服,遊覽車司機沒迷路,團員很合作,東西還能吃,風景很漂亮,我還健在。”不知道是在怎樣的心情下,她冒出這串話,或許是開著玩笑,不過聽起來更像在埋怨。
“俊女……”他覺得怪怪。
“如果真的沒事,那我要去忙了。”
也許前一秒還覺得光聽到她的聲音就能滿足,但收了線,他的心卻更是不舒服。
怎麼了?她要出國之前不是已經吃了藥延經期,現在該不會無故躁鬱!根據他男人的直覺,她肯定有事,怎麼看怎麼像在跟他冷戰。
只是,所為何來?
沒辦法忍受這種七上八下,於是當天凌晨五點整,他又撥了通電話給她。
“喂?”阿姆斯特丹當地時間晚上十點整,她已經安頓好團員,正坐在自己的床鋪上整理著一天下來及明天行程的資料。
“是我。”
“喔。”仍舊冷淡。
“你不喜歡我在你工作的時候打電話過來?”他說的工作,指的自然是帶團。只要她人在國外一天,團員還沒安全到家,她都是在工作,而不是在玩。
這是她對他說過的活,他很欣賞,因為公私分明,責任感強。
“不是。”
她承認,她是用了一點小陰謀,電話裡的無精打采,的確容易引起對方的緊張。這是她從一本“教戰”手冊裡學來的,今天第一次用,而且是不小心用上。
思索一會兒。“那麼,你願意跟我說,是什麼引起你情緒低落……如果原因是我,我很願意聽你說。”
“我……”他這麼問,她實在很難再將話藏在心底,一股傾盡心事的衝動湧至喉間,卻不知怎麼開頭。
“是因為你出國的前一晚,我去向不明的關係嗎?”這是最有可能的,儘管他並非真的去向不明。
開頭,他給了,於是,她釋放似的接了下去。
“對,也不對,因為你已經告訴過我,你人在醫院,陪一個朋友。”氣氛像回到當晚,此刻,她是那個等不到尚美男的郝俊女……
“你不怕我騙你?”果真讓他猜對了,他釋懷地笑。
“你會騙我嗎?”他不是個會說謊的人,即是說了,該也是善意的。
“不會,那天晚上,我人真的在醫院,因為朋友人不舒服。”也許,她想知道的,是那個朋友的正確身分。
“我能知道,那一天你陪的是誰嗎?”她猜,是“她”。
“是我的一個老朋友,從高中就認識了。”
“高中?”一段光陰硬是塞進她對兩人的猜測裡,她驚訝,因為高中到現在,少說也有近十年。
“對,我和她……很熟,是互相瞭解的那種熟。”
“是……是嗎?”說不吃味,是騙人的,在他加上這麼樣親暱的形容詞後。
“對,想知道嗎?”他問,但她沒回應,於是他主動想解釋。“如果說完能讓你有一點點寬心,那我就說給你聽,那天我和她一起吃了晚餐……”
“等等!”她忽然緊張地怪叫一聲。
“怎麼了,有蟑螂?”如果是,她現在肯定張牙舞爪。
“不……不是,只是你先等等,在你說出來之前,我……我有事想先跟你說。”
“什麼事?”
“其實那天我跟你選了同一家餐廳吃飯,所以你跟你的朋友……呃……你們做什麼,找都知道……不……不是,是你們在一起吃飯我有看到。”
怪了,平常鬥嘴時,嘴巴可以像彈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