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說道:“昨夜本來已經一切安排就緒,近衛前久應該是和勸修寺兄弟一道動手。可是不知道怎麼回事,臨近掌燈時正親町閣下突然前去拜訪,並很快和近衛前久同車出來。我們也曾經一路跟隨。發現他們直接進了皇宮。因為事出突然沒有得到主公的指示,所以臣下等未敢貿然行事!”
“嘎巴!”一柄摺扇在手中突然折斷,我指著大門吼道:“你給我滾出去!”
“是!”小川孫十郎立刻躬身退走。
“我這個老丈人,還真是會找麻煩!”我看著拉上的隔扇門恨恨地說到。
第六卷 誰家天下 24、案頭天下
我端起案上的茶杯喝了一口,清香中帶著一股淡淡的苦味,因為最近一段時間一直有些上火,茶水中加入了幾片菊花和金銀花。我砸了砸嘴,感覺還好,嘴裡自身的苦味已經沒有那麼重了。
天已經有些晚了,書房裡逐漸暗淡了下來。御弁丸輕手輕腳的走進來,往火盆裡又加了幾塊木炭,並用火鉗在裡面來回撥了幾下,立時屋裡升起了一股濃濃的暖意。只有案頭擺著一盞白紗罩的蠟燭,御弁丸又點起了兩支,可是看到案上擺得滿滿的各種文書,他又顯得有些遲疑,最後一支擺在了我前面的書架上,另一隻擺在了右側的櫃子上。看看沒什麼需要做的了,他又躡足潛蹤的走了出去。
看著他的背影我點了點頭,新來的御弁丸和梅千代都很有眼力勁兒,並且非常的勤勉。也許說到運籌帷幄和衝鋒陷陣他們遠遠不及自己的父輩,但是這種踏踏實實的精神卻是今後更加需要的。信清接掌諸星家後,需要的臣子肯定和我將不一樣了,需要建立起一種新的秩序。
放下思緒我又拿起了面前那本開啟的摺子,繼續剛才的地方往下看去。這份奏報上寫的東西非常有意思,不知不覺間我已經笑了幾回。
今天是天正九年(1581)的十二月十五日,距離菊亭晴季和鷲尾壟康的離開已經過去了將近一個月。在這段時間裡天下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大事已經基本上塵埃落定。又或者這部大戲還有最後一幕吧,我怎麼也得上臺謝個幕才算對得起眾多的觀眾。
不過眾多的演員都基本已經定下了各自的歸宿,其他的一切不過就是個過場,就以我手中的這份摺子為例,就是手下整理的九州、西國的情況解讀,或者說是毛利家以及那邊一些配角地“演技”評價。
整體的僵持就是在這裡開啟,十一月二十二日在九州豐前的中津城,協同防守的鍋島直茂和大村純忠突然倒戈。殺死了有馬晴信並且迎接前田慶次軍進城,經過了短短兩天的準備就登上了一支由諸星水軍三百隻戰船組成的艦隊,渡海進攻周防的毛利家領地。他們的理由是毛利家不遵守當初地約定,挑動有馬晴信和龍造寺政家謀反!
在我征伐九州時毛利家轄下的水軍已經盡毀,現在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這支近兩萬人的部隊登陸。十一月二十六日山口城落,毛利家大將穴戶隆家戰死,前田軍兵鋒直指安芸的廣島城。(毛利家已經新築廣島城作為居城)
順帶說上一句,在有馬晴信被殺的第二天。大友軍就在松浦等肥前的豪族配合下攻克了佐嘉城,龍造寺政家焚燬天守閣後自刃,龍造寺家就此滅亡。
就在毛利家準備倉隍應戰的時候,另一隻奇兵突然出現在他們的身後,島津水軍進襲長州。島津義弘率3000兵馬登陸並大掠長門町,而且還有進一步內侵的趨勢。按照島津軍沿途散佈的說法:毛利家言而無信,島津擾亂九州局勢逼退諸星參議殿下下野,可毛利家卻遲遲不肯按照約定交付10萬貫酬勞,此番島津軍自取便了!
此語一出天下譁然,毛利家是百口莫辯。不要說原本依附地西國豪族紛紛離散。
就是世襲地舊臣也開始動盪不安。年青的毛利輝元倒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