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也自然以為別人都是君子,但這現實嗎?也許我這話說得不太好聽。也許很多人你們當初曾經一道出生入死,但人總是會變得,有時候還會變得非常離譜。自從清州會議之後,您自己說說已經作出多少讓步了,可結果又怎麼樣?您的苦心得到任何回報了嗎?沒有,一回都沒有!請恕我說一句不中聽的話,再這樣下去您的下場會比織田太政還慘!您現在需要的是振奮精神,擔負起自己的責任……”
我一時張口結舌無言以對,還真是天下之大無奇不有!原以為我自己修練到今天這個地步,已經算是陰險加無恥了,可此刻才算知道,一山還有一山高。
鷲尾隆康開始看著菊亭晴季地眼神,是匪夷所思的,僅從這點上我就可判斷出,這番說辭是與他們來的初衷是大相徑庭的。及至後來他的眼神漸漸由不解到恍然大悟,再到最後的由衷欽佩。可能到了這時,他終於領悟到了一點兒這裡面的玄機。
“清氏受教了!”對於菊亭晴季這樣的職業政客我也是莫可奈何。
“本卿這既是為了諸星殿下,更是為了蒼生社稷!”菊亭晴季終於說完了,如釋重負地長出了一口氣。“對了,還有別的什麼訊息嗎?”他地目光又投向了下面那個信封。
“哦,讓我看看!”我拿起另一個信封拆了起來。也難怪他緊張,今天的訊息都夠震撼地。“中納言勸修寺晴右、晴豐兩位閣下於昨夜遇害……”
“什麼?!”菊亭晴季剛剛調整好的臉色霎時又變得慘白,之前的所有努力算是白費了。勸修寺晴右是太子誠仁親王的岳父。連他也被殺足見局勢的嚴重。“可……可有什麼線索嗎?”
“和其他事情一樣,並沒有什麼直接的證據!”我叨唸著回答了一句,低著頭繼續看信。“也是在昨天的午夜十分,有數十個野武士闖入了兩位勸修寺閣下的府邸,逢人便殺,而且還不停高喊著‘殺死你這隻碩鼠!’……最後這點倒是有很多人可以證明,鄰居和經過地路人都有聽到!”我看完了信。
“想不到……想不到啊……”菊亭晴季坐在那裡發楞,嘴裡一口接一口地吐著涼氣。
“前些時候倒是有些傳言。說是勸修寺閣下借管理御產之便盜賣宮廷寶物……”鷲尾隆康看看我又看看菊亭晴季,囁嚅著說到。
“不管怎麼說我們都要儘快回到京都了!”菊亭晴季一下子像是明白了過來,鄭重地向我告辭。“謝謝您的慷慨招待,您的忠義之心我們一定儘快上奏陛下!”
“如果太麻煩的話,請不必為難!”我也對他們的處境表示了充分的理解。
“瞧您說的什麼話,有什麼可為難的呢!這些都是我們早就應該做的……只
送兩位公卿離開後我回到了書房,笑意漸漸從臉上隱去,代之而起的是一陣雷霆暴雨之前地陰霾。“去把京都回來地人給我找來!”我對跟在身後惴惴不安的御弁丸吩咐到。
“參見主公!”不一會人被找了來,這次回來的居然還是小川孫十郎。
“你還有臉回來,你們這幫傢伙都是幹什麼吃地!”我終於再也壓抑不住怒火。將手裡一直捏著的那兩封書信直接摔到了他的臉上。“我每年花大把的金錢養著你們這些傢伙。居然連這樣一點小事都辦不好,我還不如養一群豬!望月吉棟在幹什麼?加藤段藏又在幹什麼?你們這幫傢伙都只會吃飯嗎!”我盡情的痛罵著,發洩著心中的憤懣。就好像一個為精心烹製的熊掌而等了三天的老琴。卻在盤子裡發現了一隻蒼蠅。
小川孫十郎只是以頭觸地,趴在那裡一動不動,靜靜地聽著我的責罵。
“說,怎麼讓近衛前久跑了的!”罵了半天我地心情終於好了些,緩了一口氣問到。
“是臣等罪該萬死,辜負了主公的重託!”小川孫十郎又重重地磕了一個頭,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