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思春了想招了人家做上門女婿?”說著不依不饒地伸手要去廝打阿蘭。
“我倒是想,可惜人家瞧不上我。”阿蘭一邊笑著一邊躲著一邊回著嘴,說著不知是觸動了哪根情腸,幽幽嘆了口氣,捂著自己的心口悵然道,“芫清,不瞞你說,自從那個人走了以後。我這裡既是空洞洞的,又是滿當當的,我雖會感到寂寞,心裡卻再住不進另一個人了。每次一想起跟他在一起過得那些日子,我就再沒有什麼不滿足的了。我這輩子也就這樣了,這一生都守著他的回憶過活下去吧。”
“我也一樣。”木清也摸了摸自己的心口,悽然一笑,幽幽嘆道,“我這裡也不想再讓任何人進來了。我累了,現在這樣。很好。”
之前將寒洛的兄妹之情誤會做男女之愛,一門心思都撲在他地心上,為了他哭為了他笑為了他愁為了他破泣為笑,做盡了種種傻事。甚至因為他被人設計陷害狼狽流離。到頭來卻只換來一句:“只是把你當作妹妹。”一顆心登時支離破碎。
之後下定決心決定接受一份簡簡單單平平淡淡的愛,想和楚炎在玉蒼山上做一對平凡無奇地白頭鴛鴦。最終卻只有一句莫名其妙的“人妖殊途”,留給她的只是一個決絕的背影。一顆真心算是徹底破碎的永不超生了。
有一種痛是會寄生在身上流淌在血液裡無處不在的痛,吃飯的時候會痛,睡覺的時候會痛,說話的時候會痛,想念的時候更是疼痛難忍。木清自嘆情緣淺薄,她累了倦了厭了煩了,再也不想因為感情地事情糾葛沉淪下去了。
吃飯的時候,蘿蔔將兩隻藍眼睛瞪得跟玻璃球一樣大,手指著桌上的菜,拔高了聲調質問道:“芫清,你是想偷懶了還是找不到其他能吃的東西了?怎麼又是這幾樣菜?你瞧瞧,酸辣羊血,粉湯鴨血,蒜泥雞血,剁椒豬血,還有這一大盆的黑黑紅紅的這個,這個是叫什麼來著?”
“毛血旺!這可是道名菜。”木
心的回答道。
“芫清,你每頓端出來這麼多血乎乎的東西來讓我們吃,究竟是個什麼意思?”蘿蔔一摔筷子,不滿地抗議道,“我不管,我要吃宮保雞丁,黃燜雞塊,白汁魚肚,雲片鴿蛋,還有珍珠雪耳湯,就像你從前在南宮他們家開的小灶一樣。”
“有得吃就不錯了,整天什麼活也不幹,就會打著教習南宮練功的旗號四處亂逛,你還好意思挑三揀四!”木芫清沒好氣地瞪了蘿蔔一眼,“你想得倒美,淨挑貴的難做的點著吃,這裡又不是南宮傢什麼稀奇東西都有,我可要到哪裡去給你備材料?再說我這也是為了你們著想。沒聽人說吃什麼補什麼嗎?多給你們吃點這血那血的,興許到了十五就不用你們吸人血了。現今咱們住在阿蘭這裡,這地方又這麼小,左右都是鄰居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你可別再迷迷瞪瞪地給捅出什麼亂子來,那時可再沒地方收留咱們了!”
籮卜一句話就招惹了木芫清一長串的抱怨,當下也不敢再多說半句不滿的話,捧著飯碗一個勁地往嘴裡扒飯,陪著笑臉說道:“其實我也就是隨便說說而已。以清你的手藝,什麼樣地東西都能做的美味無位元別好吃。那,這個粉湯鴨血就很對我的口味,百吃不厭,嘻嘻,百吃不厭。”
他一副嬉皮笑臉的無賴樣,說得木芫清掌不住,噗哧一聲破氣為笑。
南宮御卻不似蘿蔔那般好胃口,每樣菜都只是象徵性地夾兩下,一碗飯也只吃了小半碗便放下說飽了。一張蒼白地俊臉明顯的消瘦了,墨般濃黑地眸子中流露出來的再也不是風輕雲淡般的慵懶與漫不經心,而是淡淡的哀愁和無奈,襯得一雙眸子愈發的深不見底。
“御,我手藝不好,比不上你家裡的大廚,你就將就著吃些吧。”木清雖明白他的愁他的悲,卻無從安慰勸解,只好堆了笑臉假意不懂。
“怎麼會?芫清你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