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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女子一身素淨的霧色,兩人同撐一傘,在模糊的雨簾之下有著說不出的曖昧。

一行宮人慌忙弓腰行禮,不敢抬頭去看二人。

雨下得有些大。

蘇不語本該坐步輦回慈寧宮,只是陸行已經開了口,她也只能跟著陸行一起踱步在雨中。陸行腿長步子大,她跟得有些吃力。

直到到了慈寧宮的門前,陸行才冷著臉開口:“太后娘娘可知道腳踩兩隻船的人會有何等下場嗎?尤其是上了臣這條船,又想上別人船的。”

她抬起頭,昏暗的光透過紅色的紙傘打在男子謫仙的面容上,竟叫他顯得格外妖孽。

蘇不語彎眉一笑,酥軟的聲音裡帶了幾分甜:“陸掌印的意思是,哀家和你是同一條船上的人嗎?”

傘上的紅映在她的臉上,也叫她染上了不同尋常的嫵媚,尤其是那一雙眼眸,如妖魅惑。

陸行微微一怔,盯著她的眼眸看了許久,勾了勾唇:“太后以為呢?”

未等到蘇不語的回覆,他又冷聲問道:“那麼太后是覺得未能上臣這條船,要另謀他路了?”

他的衣袖被扯動,垂眸向下看,果然見到蘇不語的手又扯住了他的袖子,那隻手像是上了癮一般,拉住他的衣袖便不肯鬆手了。

“原來掌印知道他也在呀,”蘇不語小聲說道,“我沒有想另謀他路,是他一直糾纏不清……”

他們都知道她口中的“他”指的是蕭景桓。

她擰著他的衣袖,將他已經變得平整的衣袖又擰皺了,陸行卻沒有阻止她,任由她的手指作妖。

“方才多謝陸掌印,若不是陸掌印及時出現,我也不知道該如何擺脫……”蘇不語眼神黯淡下去,“你們叫著我太后千歲,可我不過是一個孤苦無依的寡婦,剛才沒讓掌印進去是因為……我已經什麼都沒有了,不能最後連名聲也給毀了……”

蘇不語仰起頭衝著陸行笑了笑,只是她的笑容勉強,笑了還不如不笑……

陸行握著傘柄的手緊了緊,明明體內的毒沒有發作,他卻感到心底起了異樣——

他見不得蘇不語的臉上出現這樣的表情。

“太后娘娘,”他開口,“什麼叫做你已經什麼都沒有了,臣聽不得這樣的話。您既是太后,便是大齊最尊貴的女子,誰也越不過您。”

“至於平王……”陸行輕笑了一聲,卻是清冷之下多了兩分涼薄,“太后不必理會,也不該理會。”

另一邊,仍在興國寺的蕭景桓莫名打了一個寒顫,他多情的桃花眼陡然冷了下來,顯得尤為無情。

“殿下,陸掌印特意來接太后娘娘,怕是已知曉您在此。”慧源和尚隱隱有些擔憂,陸行若是知道了他是平王的人,只怕他性命難保。

蕭景桓的心思卻不在於此,他沉吟了片刻,反問道:“法師認為陸行此人如何?”

“驚才絕豔,陰晴不定。”慧源不假思索地答道。

蕭景桓負手站在屋簷下,望著從屋簷上不斷滴落的雨水,“陸行這人看著如這夏日的天陰晴不定,卻是步步為營,否則他也不可能只三年的功夫,便從一個籍籍無名的小太監變成權傾朝野的掌印太監。”

他盯著一滴水,見它從最高處落到了泥濘裡,若有所思地問道:“他既知道本王在此,又為何不闖進來?”

慧源手裡一直在轉動的佛珠停了下來,這確實不像陸行的行事作風。

他看向蕭景桓,在等一個答案。

蕭景桓想著,自己所聽到的蘇不語與陸行的對話,雖然沒有幾句,但卻能聽出是蘇不語將他叫走了。

陸行與蘇不語……

他上前一步,站在走廊的邊緣,縱有屋簷卻無法遮擋迎面而來的風雨,“法師以為,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