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已近5點,方起歌調整好頸間的領帶,開門走了出去。在電梯間遇上了幾個鼎天的股東,大多是方博然那輩分的,其中有對方起歌欣賞疼愛的也有對他不滿懷疑的,但是面子上眾人都是一副客氣謙讓的樣子。
他和眾人一一打過招呼,一同坐電梯下樓。
晚宴時間是六點半,但是在酒店大堂,已經有客人早到了,方起歌不得不強打精神去應酬。
這場匯聚了很多商界精英名人的晚宴是憑邀請函入場的,為了保證在場要員們的安全,只有少部分的邀請函外發給了媒體人和相關人士,而鼎天內部很多員工因著地利之便,也得到了邀請函。其中也包括了正沉浸在暗戀情海中難以自拔的樂意。這種心境下再和方起歌見面,對她而言並不是什麼好事。
但是因為屈可可的關係,她被迫答應前往。今天,屈可可特意做了頭髮,穿一襲香檳色的削肩禮服。合體的剪裁將她惹火的身材勾勒的曲線分明,長長的魚尾式裙襬逶迤身後,風情萬種,擺明了是來勾引某人的。
眼看屈可可如此嫵媚張揚,站在她身邊的樂意忍不住自慚形穢起來。今天她穿了件淡紫色V領及膝小洋裝,長長的亞麻色長髮側綰成一個髮髻,露出線條柔潤的頸部線條,清淡的裝扮和盛裝出席的屈可可比起來,簡直就是雲泥之別。
甫進入宴會場地,就有穿著馬甲的侍應生端著裝滿酒水的水晶杯上前,屈可可挑了杯紅酒,有鑑於那晚的流氓行徑,樂意不敢碰酒。只是陪著屈可可靠窗站著,細數著往來的大人物。那些平日只在電視和雜誌上看到的臉一張張具象化了起來,現場所見,有讓人失望的,也有讓人驚喜的。
沒多久,關旭就注意到了屈可可,和身邊的幾個人淺笑示意,隨即端著酒杯施施然走了過來。
“致今晚的女皇!”他輕輕將杯子舉高,笑容似是杯中紅酒一般醉人。
樂意眼見這兩人眼波流轉,情愫暗生,遂很是自覺的往旁側走去,依著本能向餐檯靠近。順手取了個盤子,開始專注於眼前的美食。
這種五星級的大酒店,連吃的東西都看上去身價不菲。她正欲取夾子拿食物,不防旁側伸出另一隻手來。
“呃,抱歉!”條件反射的道歉,她繞過去想換一個目標。
“樂小姐!”那人出聲叫她。
她詫異的視線對上祁昊微笑的臉龐,意外道:“祁總!”
“你不是齊正的員工,叫我祁昊就可以了!”他放下手中空空如也的餐盤,朝她伸手。
樂意見狀,忙不迭的放下裝的滿滿的餐盤,伸手過去回握。
此時,宴會現場有人拉起了悠揚的小提琴曲,有三三兩兩的男女相攜往中間的空地走去。祁昊遂禮貌的伸手,“不知有沒有這個榮幸請你共舞。”
“祁總,啊,不是,祁昊先生你太客氣了!不敢當不敢當!”樂意一把握住了他的手,有些詞不達意。
祁昊微微一笑,反手牽起她往舞池中走去。一手扶了她的腰,隨著樂聲踏出了舞步。
樂意不太會跳舞,好幾次踩錯了步子,不由尷尬的在他耳邊道:“祁先生,我不會跳!”
他緊了緊她的手,溫言寬慰:“沒關係,跟著我走就可以!只要我不叫,別人不會知道你踩了我。”
聞言,樂意禁不住噗嗤笑出來,緊張的情緒瞬間消散了不少,吐舌道:“那我豈不是要賠祁先生醫藥費了?”
“我可以考慮換個方式索取,比如,你可以叫我祁昊!”他帶著她在舞池中輕旋,她頰邊的亞麻色髮絲順勢揚起,他微微眯了眼。
“祁昊?!會不會不禮貌?”她已經不復前幾次的緊張不安,唇角帶笑。
“自然不會!”宴會廳的水晶吊燈灑下滿地的金燦,將他的鏡片蒙上一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