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曾毅離開,他再次返回居民聚集的地方,進行勸散工作,連哄帶騙,好容易才把那些聚在一塊的居民打發回家。
曾毅想著暫時不會有事了,就去了衛生廳上班,等下班回到診所門口的時候,已經是黃昏,天色稍微有點暗。
正要推門進去,前面傳來大喊呼喊:“救命啊!”
曾毅就看到有一個人遠遠跑了過來,渾身都是血,身後跟著幾位手持鋼管的壯漢。
那人跑了幾步,突然摔倒在地,身後的壯漢追上來,舉起鋼管就砸,一邊大喝:“叫你狗日的多管閒事!老子倒要看是你的骨頭硬,還是我的棍子硬!打死活該!”
劈頭蓋臉的棍子砸下來,那人發出痛苦哀嚎,但很快聲音就弱了下去。
“住手!”
曾毅大喝一聲,跑了過去,直接一腳,就把其中一個壯漢踹出去好幾米遠。他已經認出來了,這些手持鋼管的傢伙,就是中午疤臉帶著的那些**。
這回曾毅是真憤怒了,手下毫不留情,他把一個**的胳膊一拽卸掉,然後使勁一個反轉,再抖了兩下,就算是徹底把這傢伙胳膊上的骨頭給抖散了,就算是有神仙出手,也不可能再把這傢伙的胳膊給拼回去了。
有個**舉著鋼管要砸過來,曾毅斜身一個橫掃,就聽“咔嚓”一聲,對方仰面飛出去幾米,然後倒在地上開始吐血,不用想,都知道肋骨肯定是斷了幾根。
其他的**一看,知道曾毅厲害,當即架起自己的同伴,“呼拉”一下全散了。
曾毅也不去追趕,他急忙蹲下身子,去看地上那人的傷勢,在臉上摸了一把血,他才認出這人是誰,就是中午居民聚集的那棟老樓的負責人孟群生。
翻開眼皮,孟群生已經有些神光渙散了,曾毅趕緊開啟自己的藥箱,從裡面找出一個瓷瓶,倒出幾顆紅色的藥丸,然後掰開孟群生的嘴塞了下去。
過了一小會,就聽見孟群生的鼻孔裡出了一聲氣,然後開始急促呼吸,曾毅就知道孟群生的命算是保住了,他又為孟群生匆匆檢查了外傷,做了止血處理,然後撥通了120,讓醫院的救護車趕緊過來。
一個小時後,省人民醫院的急救室外,外科大夫向邵海波做著彙報:“病人身上多處骨折,四肢的骨頭都被打斷了,其中右手的傷最為嚴重,小臂三處骨折,上臂五處骨折,骨頭粉碎得厲害,我看很難恢復了。不過曾專家正在裡面嘗試手法復位,效果目前還不知道。”
邵海波沉著臉,他也知道這是因為強拆而發生的一起流血事件了,因為隔壁急救室,也送來一位傷勢差不多的傷者。
那位大夫接著彙報,“好在生命沒有危險,插入內臟的幾塊骨屑,已經被取出來了。”
過了十幾分鍾,曾毅從手術上走了出來,看起來有些疲憊,不過目光中依舊充滿了憤怒。
“師弟,怎麼樣了?”邵海波急忙上前。
“骨頭已經被我歸到原位,情況不怎麼樂觀,估計能恢復個七八成吧!”曾毅怎能不憤怒,今天要不是碰上自己,孟群生這條命肯定就交待了。
“真是無法無天,很難想象,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會發生這種事情呢!”
邵海波也是大為震驚,相關的細節他已經知道了,就是從送隔壁那位傷者來醫院的群眾嘴裡知道的。
曾毅上午把那夥強拆的流氓趕走之後,周圍的居民就慢慢散開回家了,大家正吃晚飯的時間,黑瘦矮個又領著強拆隊來了,還帶了一臺剷車,準備強行拆除那棟老樓,當時孟群生和另外一位工作人員在場。
周圍的居民得知訊息趕過來幫忙,那夥流氓就扔下剷車跑了,現場只有倒在血泊裡的那位工作人員,大家就趕緊把他送進了醫院,孟群生則是被曾毅送過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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