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眼陰測測地盯著黑瘦矮個。
黑瘦矮個被曾毅眼中突然冒出的殺氣給嚇到了,他不由自主往後退了幾步,才站住腳跟,嘴上兀自強硬道:“我是在提醒你!”
眼看氣氛不對,疤臉跑出來打著哈哈,道:“曾大夫,這是何必呢,你想怎麼樣麼?”
疤臉很清楚,自己這個級別的人,犯不著去得罪曾毅,聽說市局大局長杜若,跟曾毅都是稱兄道弟,今天真要是鬧僵動了手,把火燒到杜大局長那裡,自己這幾十號人,還真是不夠看的。上次在派出所蹲局子的滋味,疤臉是嘗夠了,簡直是不堪回首。
“我剛才沒有說清楚嗎?”曾毅看著疤臉,“拿不出強拆通知書,就給我滾!”
疤臉臉上的肉突突跳了兩下,他心裡也是非常生氣,不過想了半天,還是決定忍了。既然你姓曾的跳出來,願意當這個路見不平的好漢,那我們就給足你面子,讓你出這個風頭,但要是我們下次再來拆的時候,你還是這樣鬧,那就是你姓曾的不厚道在先了。
我還就不信,你姓曾的能整天沒事幹,二十四小時守在這裡嗎。
疤臉想到這裡,一揮手,道:“兄弟們,今天就給曾大夫個面子,咱們撤!”
黑瘦矮個也知道今天是搞不成了,除了曾毅,上次把自己抓起來的那個警察,也在遠處虎視眈眈呢,警察能到現場,就說明現在上面的意見不統一,估計還是希望事情能妥善解決,否則這種場面,警察早都躲著不露面了。
不過,黑瘦矮個還是不甘心,他用鋼管指著那些居民,道:“別以為躲得過初一,就能躲得過十五,這裡是非拆不可。今天老子先給你們做做思想工作,等強拆通知書下來,我們再來做工作,可就不是說說這麼簡單了!”
眾**雖然不忿,但看領頭的發了話,也只好拖著鋼管,大搖大擺地離開了現場。
背後的居民,頓時像打了一場勝仗,齊聲歡呼,再次高唱起了國歌。
陳龍此時趕緊上前,拖著曾毅離開了現場,一邊道:“你怎麼這麼衝動呢,這樣意氣用事,也解決不了問題啊!”;
曾毅怒道:“碰上了怎能不管,難道就看著那些人用鋼管把老百姓砸個血肉橫飛?”
陳龍知道曾毅的脾氣,也不辯駁,道:“最好還是能想個辦法,讓上面施加壓力,除非袁文傑肯退上一步,否則這事無法妥善解決的。”
曾毅也明白這個道理,自己能攔住一次、攔住兩次,但絕不可能永遠攔著,只要拆遷辦下達強拆通知書,那不合法的東西,也會按照合法的程式走,到時候自己僅憑一個人的力量,又怎麼攔得住。陳龍說得對,要徹底解決這個問題,就必須讓袁文傑退步,讓他按照市裡的規定進行補償,這才是解決問題的根本辦法。
曾毅有些鬱悶,方南國這次走的可真不是時候啊,要是他在南江,自己還能為這些居民說幾句話,可現在他人不在南江,自己在省裡的其他幾位重要領導那裡,又沒有什麼影響力,這事很難辦啊。
“我會想辦法的!”曾毅黑著臉道。
陳龍嘆了口氣,他心裡也非常同情這些居民,可跟曾毅一樣,他也是有心無力,不知道該怎麼去幫,作為專政機構的一份子,他再清楚不過,如果居民聚集的事件再鬧下去,就算沒有強拆,上面出於維穩的需要,也會採取必要的專政手段。
陳龍道:“現在上面對於是否強拆,還有點猶豫,這事可能會拖個幾天吧。”
曾毅點著頭,看來自己必須儘快想個辦法了。此時他再次感受到一種人微言輕的痛苦,如果沒有權力,你就是想做點正確的事,也是這麼地難啊。
陳龍又勸曾毅趕緊搬家,不過曾毅是鐵了心,不看到這裡的事妥善解決,他絕對不搬。
陳龍無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