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陸續爬出井蓋，站在陽光下。

其實陽光並不刺眼，現在的時間接近傍晚。因為所有人都才回歸真實，而黑鳥只是單方面討厭太陽。

未名適應光線之後四處張望著。

這是原先自己看見巴菲特大洞的廢墟，只是原本的洞口被濃縮成了井口。

灰色自遠方的教堂建築蔓延到自己的腳下已經算是盡力。

而更遠方的灰色，模糊有一個白衣黑髮的人眺望著自己。

未名剛想招招手，不知何人踩空的聲音聲音把未名的注意吸引了過去。

回頭看見有些尷尬的蘭徹正看著佩羅娜，佩羅娜卻沒有任何表情的模樣，再轉頭，那人影已經不在了。

“所以接下來，該怎麼辦呢？”響面相眾人，“我反正跟著未名，他去哪我去哪。”

洛伊歪著腦袋，響順帶和洛伊解釋了未名的假名張宇是假名。

黑鳥先一步挪了位置，“我也要和他在一起。”

洛伊片刻後也挪了挪位置，靠近未名。

“不是哥們，你純魅魔啊？”蘭徹扛著不說話的佩羅娜，“我會和佩羅娜去別的地方生活，算是對佩羅蒙的贖罪。”

說著踮了踮腳，眼睛向上看著佩羅娜垂下來的頭髮，“你不說話，我就預設了，預設你同意我的贖罪了。”

“別對著人家導就好。”響說著，接下來眯著眼睛用手指著自己的耳朵示意自己聽不見蘭徹臉紅罵出來的髒話。

太陽落山，蘭徹與佩羅娜與眾人告別，跟著灰色反走的方向離開了眾人的視野。

“所以，你思考的怎麼樣？”杜賓突然問向未名，“這是合理的交易，你幫我我幫你。”

“而讓你有這個機會，就是我在報你讓我現在還活著的恩。”

黑鳥極其不滿意地撇了撇嘴（貌似撇了撇嘴），“你到底是哪位？說話一定要這樣嗎？”

“你的攻擊性比較強，也許因為還沒學會人的模樣吧？”杜賓也反擊了回去。

眼看二者的衝突又要莫名其妙的出現，洛伊站在二者中間。

“兩位先別吵架……杜賓，你的模樣，應該是【亞人種】吧？”洛伊稍微搜尋了一下自己大腦裡知識，“因為某些原因你無法獨自離開，所以你需要我們陪同你一起去你的部族，我可以這樣理解嗎？”

洛伊把“我們陪同”四個字唸的很清晰，確定杜賓的意圖，以及減輕黑鳥的敵意。

雖然話術並不複雜，只是起到點醒的作用，但對於兩個長時間不說人話的女人來說，出奇得很有效。

杜賓低下頭，片刻過後“嗯”了一聲表示同意這種說法。

黑鳥也把拌嘴的心思放在杜賓的目的上，盯著杜賓的模樣半天沒控制眼皮眨動。

但杜賓的頭上依舊蒙著破布，露出倆眼睛的窟窿也讓瞳孔反不了光。

“先休息吧？大晚上發生壞事的機率並不低捏……”響示意自己在廢墟里找到了可以落腳的地方，打斷了幾人的話。

……

夜晚到來，黑色開始籠罩，讓灰色失色。

幾人之間有一句沒一句的統籌已知的事情和未來的走向，但到頭來也沒討論出什麼結果來。

洛伊倒是有些敞開話題，說了這個世界的模樣，黑鳥時不時拌嘴兩句，對洛伊的看法，她好像並不是完全認可。

響時不時揶揄兩句，時不時用眼角餘光看向未名。

而杜賓壓根就沒打算和其他人說話，頭上套著破布坐在原地發呆。

“所以你需要我們……不，是你需要未名做什麼？”直到閒聊的間隙裡，洛伊把話說出口，才讓話題轉向杜賓。

杜賓的表情在破布裡沉思了片刻，隨後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