煮花生米吧嗒吧嗒滋味;周雷拍著光頭,與崔小辮二人互不相讓的吃著:龍飛則摸著自己左眼角的胎記,看著面前這一群真性情的人,不枉自己大老遠的來設計一場行為催眠。
韓家的人第一時間接走了韓嬌,張森則送走了沉默不語的張曉岑,甦醒過後,程孝宇並沒有去詢問張曉岑任何的話語,曾經青澀的暗戀早已是過眼雲煙,有那麼點想要知道對方現在如何的心思,卻被滿是防備的目光所驚擾,算了,左行右行的再次相遇,只能是繞地球一週,兩人之間的關係遠達不到如此。
張森沒有接到韓嬌,著急追回春城去看她,順道送走了張曉岑,分別之時,感慨歲月感慨變遷,卻無法感慨過往,程孝宇和張曉岑似乎都有話,卻又都覺得這些話不說為好。
也許,還會有見面的機會,也許,沒有也許。
“龍哥,這一次多謝你的幫忙,多餘的話不說了,敬你一杯。”男兒漢,性情所致,端杯即幹,滿桌人最激動的當屬程孝宇。
龍飛舉起杯,也不矯情,與程孝宇撞杯對飲而盡,不拼酒不勸酒,大家隨意為之,共同經歷了那麼一場堪稱藝術的表演,都感覺心近了,彼此之間似乎有了某種特殊的聯絡。
周雷是感觸最深的,孤寂流浪這麼多年,當過僱傭兵當過拳手當過職業殺,身邊不缺女人身邊也不缺手下,缺的就是一樣東西一一兄弟,自從與程孝宇這些人認識以後,他感受到了對方並沒有一點歧視,也沒有想要利用自己武力的意圖,很簡單的相處方式,合則在一起大塊吃肉大口喝酒,不合則分道揚鑣,很美妙很隨性的一種感覺,你甚至會覺得這才是自己想要的生活。
以真心,換真心。
坐在簡陋的環境中,吃著最為隨意的烤串子,喝著廉價的二鍋頭,你還別說要比坐在如何高檔的場所中喝著高檔酒要舒服得多,大家隨意的坐著,隨意的喝著,周雷有種想要融入的感覺,在監視了白吉安一段時間內,曾一度以為程孝宇是優柔寡斷之輩,待到他真正下定決心後才發現,有些人,從不輕易決斷,一旦念頭定下,便會毫不猶豫的將對手置之於死地,這類人,做朋友需要相當長的時間來彼此信任,做兄弟會讓你格外的舒服,做敵人會讓你寢食難安。
“老龍,老周,一個人飄蕩有啥意思,感覺到沒有,大家在一起能成事,這不可能的事都叫咱辦成了,有興趣一起幹沒有,大家聚在一起,奶奶的,只要有一口酒一口菜,都他孃的比錦衣玉食要強。”朱達常是誰,狗頭軍師,壯大隊伍是他的份內之事,隨著程孝宇越來越趨於成熟的表現和心智,從最初要跟著混口飯吃到想要一起做點事,再到連續共患難之後,兄弟在一起那種肝膽相照的痛快,這讓他想起了水泊,想起了梁山,自己等人雖不是聚義共圖大事,效仿其兄弟相聚後為了生活為了情意為了未來而在一起的日子,別有一番滋味。
孟禿子的嘴皮子也非一般,沒有朱達常草根般的謀略,卻有著先天外向善於溝通的性格,聞言後順勢抿了一口酒說道:“嘖!俺是鄉下人,以前是個二流子,混吃等死坑蒙拐騙,這段日子才覺得自己這一生沒有白活,奶奶的,痛快。”
“俺朝,大個子,俺喜歡你。“噗!
崔小辮永遠是語不驚人死不休,都知道他沒別的意思,只是心直口快,卻引得眾人狂噴不已,周雷更是拍著光頭哭笑不得。
酒喝得愉快,醉是自然,醉的隨性醉得舒坦,沒有人去控制自己保持清醒,一行人醉醺醺的找了一家洗浴,各自睡去。
清晨五點,龍飛睜開眼睛,嗓子乾渴的同時,感受著屋內震天的呼嚕聲,想想昨夜是真的喝高了,到了洗浴還跟人家老闆一頓拍桌子,非要幾個人住一間屋子。
晃了晃頭,開啟床頭櫃上的礦泉水,咕咚咕咚喝光,穿好衣服,歉意的望了望